的很抱歉,对不起,好姑娘。”
薛宴辞听完这些话,翻个身,揉揉太阳穴,偏头痛到神经疯狂颤抖,头骨崩裂。
“路知行,如果你每次过来,都是表这些陈词滥调的演讲,我劝你不要再来了。”
薛宴辞原本还想再多说些提示他的话,但大脑传达出来的刺痛混着顿感的摩擦之痛,催促着她只说出一句,“这次,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下一次,就别怪我赶你出去。”
这是句逐客令,但也没能将路知行赶走,他仍旧跪坐在地毯上喋喋不休,吵得薛宴辞脑子更痛了。
一刻钟后,薛宴辞强撑着起身走到客厅一角的六斗柜前,将所有抽屉翻遍,都没能找到止痛片。
路知行一步一步跟在她身后,半伸的胳膊很是讨厌。
若不是因为他,薛宴辞也不会无缘无故患上如此磨人的病。
“宴辞,你哪里不舒服吗?”
薛宴辞掠过路知行的人,也掠过路知行的话,径直走到冰箱前,又开一瓶新的干白。
“宴辞,你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着急到哭了。
也是,路知行在这幢房子住过八个月,睡过五个月,他自然知道墙角六斗柜的最上层和最下层分别放着相同的常用应急药品。
薛宴辞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拿着酒杯,坐在沙上一口气喝下大半瓶,爆炸般的头痛终于被丝丝绕指尖的疼痛取代了。
这是两种不同的痛感,前者能将她一击毙命,像章淮津;后者能将她剔骨溅血,像路知行。
“宴辞,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宴辞,如果你还愿意的话,我想……”
“再次遇见你。”
半晌,又一句,“宴辞,和我谈恋爱吧,求你了。”
薛宴辞没再回答过路知行任何一句话,她只觉得身体很累,头很痛。
再醒时,已经第二天早晨七点半了,路知行坐过的那处沙还是凹陷的。
薛宴辞简单洗漱后出门打车去学校,路上又给陈顺德,陈叔打个电话,拜托他去半北藕榭将自己的两辆车送去4s店检查一下,没问题的话,麻烦开到和康名邸。
没有车上下班太麻烦了,想去哪里也很麻烦,尽管她回来之后也没去过什么地方,除了学校就是医院,但有辆车,总归是会方便很多。
薛宴辞凌晨到家时,门口储物柜上是早就凉透的苍岚斋外卖,一束山茶花以及一封信。
不用想都知道是路知行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