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里面干坏事。
“梨月,佑安,开门!”晚余心里着急,声音都比平时大了许多。
接连叫了几声,里面没有动静,晚余等不及,就单独叫佑安:“佑安,快开门,我有要紧事和你说,你放心,不管你们闯了什么祸我都不会责怪你的。”
过了一会儿,听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往门口这边走来。
门闩被抽掉,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佑安一张小脸神情复杂地出现在她面前。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晚余一句话刚问出口,就越过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书架,和散落一地的书本。
晚余吓一跳,忙扶着他问道:“怎么回事,书架怎么倒了,可砸到你了,梨月呢,梨月……”
“阿娘!”梨月抱着一只锦盒从地上站起来,怯生生地看向她。
晚余见她好好的,刚要松一口气,下一刻就看到了她手上抱着的锦盒。
晚余的脑子又是嗡的一声,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那只锦盒,是当年在西安府分别时,祁让送她的礼物。
当时祁让说不知道送她什么,让她在那里等着,自己去逛了一圈,回来就给了她这只锦盒。
她以为祁让只是在集市上给她和梨月挑了什么礼物,晚上回到客栈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竟然是皇后的凤印,和一道册封梨月为嘉峪公主的诏书。
祁让还给她留了一封信,说你连这万里河山都不稀罕,朕实在想不出该送你什么礼物才好,这凤印和诏书,就当是朕给你和孩子最后的倚仗,将来万一有难,可保你们母女平安无虞。
当时她很是震惊,想要把凤印归还,祁让早已踏上了回京的路途,她只好暂时妥善收藏,想着以后有机会再还给他。
前两年徐清盏来甘州时,她把凤印找出来,打算让徐清盏带回去给祁让。
徐清盏说皇上这辈子都不会再册立皇后,带回去也不过是一块没用的石头,倒不如留在这边,说不准什么时候真能派上用场,毕竟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日子会过到哪一步。
再有就是,皇上生性逆反,这几年大家能相安无事已是难得,万一归还凤印的举动惹恼了他,不知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晚余听了徐清盏的话,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从此再没提及此事。
这锦盒她一直锁在书架底部的柜门里,那天给徐清盏看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不承想今日竟然以这种方式被两个孩子看到。
晚余看着散落一地的书本,和侧躺在地上的书架,猜想应该是书架倒地砸断了锁头,姐弟二人把书架搬开时,盒子从里面掉了出来。
瞧他们两个的表情,应该已经看过里面的东西,并且也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自己要怎样和他们解释呢?
“娘子,小姐,天呐……”梅霜随后而来,看到满屋子的狼藉,发出一声惊呼。
晚余被她喊得回了魂,伸手拦了她一下:“别出声,你先在外面守着,我跟他们单独说几句话。”
梅霜以为晚余生气,要关起门来教训孩子,忙替两个孩子求情:“娘子别恼,小姐和三殿下肯定不是故意的……”
晚余抬手制止她:“我没恼,你在外面守着就好,别让其他人进来。”
梅霜见她神情凝重,不敢再劝,老老实实关上门守在外面。
晚余牵着佑安的手走到梨月面前,先确认她没有伤到,才指着她怀里的锦盒问道:“你都看过了?”
梨月点点头,没说话,黑漆漆的凤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简直和祁让的眼神一模一样。
晚余一阵心悸,又问她:“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梨月又点点头:“一开始不知道,佑安告诉我,我就知道了。”
晚余转头看向佑安:“你是怎么告诉她的?”
“我告诉她,您是母后,她是公主,是我嫡亲的姐姐。”
佑安的语气很平静,神情也是与他年龄极其不符的淡定,仿佛这件事他早已知晓。
晚余忍着一波波往上涌的眼泪,尽量柔和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