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点头:“是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胡尽忠又问。
晚余想了想说:“反正就是不一样了。”
“是不是比从前更俊美,更威风,更强大,更有气势了?”胡尽忠循循善诱。
晚余点点头:“好像是的。”
胡尽忠笑起来,笑得像只老狐狸:“那您喜不喜欢现在的殿下?”
“当然喜欢。”晚余脱口而出,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上了他的套,又反问他,“难道你不喜欢吗?”
胡尽忠:“……呃……我当然,也喜欢。”
这傻姑娘,她还不明白,喜欢和喜欢是不同的。
两人说话间,祁让策马来到了祁望面前。
祁望早已迫不及待,还要站在原地等着。
等他下了马,先向自己行了礼,才弯腰将他扶起,顺势握住了他的手:“四皇弟,你此番出征西北辛苦了,孤代表父皇母后,文武百官,欢迎你凯旋,你大败瓦剌,立了大功,待我禀明父皇再给你封赏。”
“多谢太子殿下。”
祁让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因着两人在大众的印象里本就不太和睦,所以当着众人的面仍旧表现得不冷不热:“瓦剌投降,是三军将士浴血奋战的功劳,太子殿下更应该重赏他们。”
“这个自然,孤会对三军将士论功行赏的。”祁望微笑颔首,目光转向跟在祁让身后的将领,“瓦剌退兵投降,诸位将士功不可没,你们和四皇子一样,都是咱们大邺的守护神。”
将领们忙躬身谦让说不敢居功,保家卫国是武将的使命。
祁让趁着他和将领们寒暄,含笑看向沈长安和徐清盏:“这是哪家的少年儿郎,好生英武不凡。”
两人强忍内心激动,向他单膝跪地,自报家门:“末将平西侯世子沈长安,臣锦衣卫百户徐清盏,见过四殿下。”
“好,好,好……”祁让连说了几声好,双手扶起两人,又在两人肩头重重拍了两下,“自古英雄出少年,二位都是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好生为太子殿下效力,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两人齐声应是,感谢他的认可,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心为太子殿下效劳。
祁望见他们如此装腔作势,不禁有些想笑,顾及着自己的身份,还要强行忍耐,便清了清嗓子,转换话题道:“怎么不见安国公?”
祁让立时换上一副沉痛的神情,惋惜道:“安国公右腿中箭,险些丧命,虽经军医全力救治,保住了性命,但那条腿已然残疾,不能再骑马行军,我给他安排了车驾,晚几日才能抵达。”
祁望闻言,也露出惋惜之情,身后的文武百官无不唏嘘。
沈长安心头一跳,深深地看了祁让一眼。
父亲身为平西侯,本该挂帅出征,若非四殿下坚持要江连海去,废了一条腿的人会不会就是父亲?
虽说这只是个概率问题,每个人的作战方式不一样,换作父亲未必会受伤,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四殿下提前预知了主帅会有此一劫,特地把父亲留在了京城。
可他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感觉这种想法很荒诞。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没有人能未卜先知。
四殿下若能预知未来,为什么不帮江连海躲过此劫?
可能这就是个巧合吧?
但不管怎样,对于一个武将来说,废了一条腿,等同于毁了一生,父亲如今能安然无恙,还是要感谢四殿下的。
他感激地看向祁让,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多说,想着回头去小酒馆庆功时,再好生敬他几杯。
……
今晚的小酒馆格外热闹,不大的店堂坐满了客人,全都是为了庆祝四皇子胜利归来,或者打着庆祝四皇子胜利归来的旗号溜出来解馋的。
平时家里婆娘管得严,没什么借口晚归,今日普天同庆,家里婆娘也无话可说。
好在掌柜的早料到祁让他们要来,提前给他们留了一个单间。
几个人乔装打扮一番,忙着喝酒庆祝的食客也没人刻意关注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