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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之书的异常没有引起教会的过多关注,这点本身就很奇怪。
“那些人说我的名字从书上消失已经是,嗯,我算算啊……八年前,对,八年前的事情了。我与‘勇者’接触过,他表现出对我的强烈兴趣,有次找到机会我就问他为什么我的名字会从书上消失,可他说他也不知道,还让我问问我自己为什么,还提醒我八年前做过什么事情才导致了这件事的发生。”
“所以希尔达先生你现在找到答案了吗。”
“没有。”汪达遗憾,“我也时常思考这个问题。不过那年我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八年前我也就二十岁,当时我觉得我的年龄足够大了,想要独自离家出来进行冒险。也是在那一年,我邀请了我的同乡玩伴时雨,在他鼓励下我决定成为队长,接着就是募集队友,队友集齐了就接受以讨伐‘巨大生物’为主的委托开始在全世界各地跑,本质是想看看世界各国的不同文化风景。”
至此,作为当事人的汪达尚不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拖了这么长时间,他都认为这个问题或许没有标准答案。汪达不知道自己在那年做了什么事情会严重到勇者之书将他除名,严重到比布里涅背叛教会和海拉尔王国还恶劣。
不过。
面对这个问题,汪达并不像麋鹿那样纠结母亲“鹿”赴死背后的真相。
名字消失就消失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反正也没有给自己造成任何困扰,何必将心思放在那上面?
怀恩却捕捉到另一个关键事件:“刚才的聊天中,希尔达先生两次提到李时雨先生。他不仅鼓励你成为队伍队长,还鼓励你将自己写的故事进行出版。看来李时雨先生对你来说真的是无可代替的人,他在你的前行路上给予了诸多帮助。”
提到李时雨,汪达原本的愁容就消散了:“是的,时雨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因为住在一个镇上,而且我们的童年很相似,几岁起就认识了,二十多年的交情,他是除爸爸妈妈以外最了解我的人。”
汪达非常乐意和别人谈论李时雨。
“原来那天你给我说的‘萝卜先生帮助了你许多’,这句话并不是基于康纳特·奥尔斯汀先生的角度,而是以汪达·希尔达先生的角度给予我的答案吗。”
啊。
那时候啊……
汪达不好意思笑笑:“很抱歉,怀恩,那时和你接触,我说的话真假参半。不过我向你保证,我和你提起的有关时雨的话全部都是真的。”
“这样。”怀恩明白,微笑点头,“果然,希尔达先生和李时雨先生之间的关系非常深刻。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世界上任何一种刻板关系所能定义的。”
汪达觉得怀恩说的无比精准,他狠狠点头。
怎么他自己就想不到这样的话呢?
当。当。
怀恩家中墙边的座钟和南区钟楼上的大钟表同时传来整点报时。
两声。
意味着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两点。
季阿娜领着瑞文西斯走过来:“很抱歉打断两人的谈话。已经下午两点了,应该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西里尔就会抵达这里。汪达,怀恩,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该去我们预定好的位置候着了。”
怀恩向西里尔约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十分。怀恩说以往西里尔吃完午饭,从剧院抵达他家后一般都是这个时间,不出意外今天也是如此。
汪达点头会意。
然后他转身朝隔壁的书房走去,瑞文西斯和季阿娜则要前往与会客厅对角的厨房等候。
怀恩的屋子很神奇,会客厅的书架和隔壁书房的书架是同一个,只要用力推动书架,它就能像旋转门似的将另一面转过来。此前汪达在怀恩的指点下重复操作多次,确保在收到怀恩信号后立即出动。
许安会一直待在二楼,从二楼各窗户观察外面的情况。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一方面她要确认外面是否有西里尔和德内布的外援,这样就能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