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想喊人,声音却细得像蚊子叫。
正昏昏沉沉间,“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带着寒气的身影走了进来。
李牧见她还躺在床上,眉头紧巴巴地皱在了一起,眼里的嫌弃丝毫没有掩饰,“你怎么还不起来,我怎么讨了你这么个懒媳妇儿,公主府的马车还等着外头等我们呢,赶紧给我起来!”
说着还不由分说把她从床上拖了起来。
苏琳琅他的力道扯得一个趔趄,本就昏沉的脑袋更像被灌了铅,眼前阵阵发黑。
她扶着床头勉强坐稳,“夫君,我头晕得厉害,能不能、能不能不去了?”
闻言,李牧非但没有半分心疼,反而像被点燃了引线,手猛地甩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撞在床柱上。
“头晕?我看你是故意装病!”
“娶你进门三年,连个蛋都生不出来,如今连陪公主赴宴都推三阻四,我李家娶你回来,是供着个祖宗吗?”
苏琳琅被撞得后背发疼,头晕得更厉害了,她动了动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男人更不耐烦的声音打断,“少跟我装可怜!今天这宴你必须去!要是让公主觉得我们李家怠慢,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他一把抓过旁边的外衣,粗鲁地往她身上套,全然不顾她的死活。
外头天寒地冻,苏琳琅只着了一身单薄的粗布衣就出了门,而她的夫君李牧又是大袄又是暖炉的。
这是她用最后剩下的嫁妆特意给他添置的。
苏琳琅原是扬州富商之女,虽不是独女,但到底是大富人家,也没有短缺她什么,再加上她本身就愚钝,苏家父母甚至还多分了几分关爱给她,甚至连亲事都替她寻好了。
可盖不住这个傻闺女是个恋爱脑啊,被这个叫李牧的穷酸秀才骗走不说,还心甘情愿地照顾他们家一家老小,甚至把自己将所有嫁妆都搭进去。
不仅如此,这帮李家人还借着苏琳琅这层关系到处攀关系,气得苏家父母当场就和苏琳琅断了关系。
自打这层关系一断,李牧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从前的那些柔情蜜意也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变本加厉的苛责。
苏琳琅不仅要伺候李家的一家老小,更是要赚钱供李家人开销。
但就算是这样,她的恋爱脑依旧没有清醒,甚至还甘之如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