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我逃离妖域之后发生的事情吧。”
裴昭明见状，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从一个“少小离家大不回”的妖口中，确实很难挖到近千年的新鲜情报。
他觉得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更多收获，不如趁早放孤鸣出去，让他与柴蓉蓉父女团聚，也算是了结一段因果。
可身旁的许仙，却像是听八卦上了瘾，大概是为了给话本收集灵感，他又凑上前，提了一嘴：“你妖域这么多年，就没点更劲爆的事情？比如妖族内部的秘闻、或者颠覆认知的传说之类的？”
“……”裴昭明没忍住，抬腿就朝许仙的屁股踹了一脚，没好气道：“你是来问事的，还是来听故事的？再捣乱，就把你留在这壶天空间里，让你跟红毛作伴。”
许仙揉了揉屁股，嘿嘿一笑，不再说话。
反倒是孤鸣，闻言还真认真对待起来，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他面露纠结之色，缓缓说道：“血脉传承的记忆，大多记载的是种族兴衰、势力格局这类大事，很少会承载琐碎的轶事。”
说着，话锋一顿：“若论劲爆，想来没有什么比我麒麟一族被扫下皇位，从皇族沦为丧家之犬来得更猛吧？”
“……”裴昭明闻言，摇头一笑。
这红毛倒也实在，还带点自嘲的幽默，不失为一妙人。
然而，孤鸣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只见孤鸣收起玩笑的神色，抱手在胸，面色凝重地沉声道：“不过，有一件事，恐怕要让所有妖族都铭记于血脉之中，永世难忘。”
“何事？”许仙瞬间来了精神，急不可耐地追问。
而裴昭明却心神微动，心中隐隐升起一丝预感。
孤鸣抬手在虚空影像中轻轻一划，一道刺眼的血红色线条，突然横亘在俱芦洲的南部边缘，恰好与人疆之地大周帝国的接壤处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