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话落地的瞬间，方腊握着神火令的手指猛地收紧。
他抬眼看向裴昭明，嘴角抽了抽，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最后只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连周身的幽蓝火焰都跟着颤了颤。
裴昭明见他这模样，连忙追问：“这影响很大？”
方腊缓缓摇头，将神火令举到眼前，幽蓝火焰与红色业火仍在纠缠，却已不像刚才那般激烈碰撞，倒像是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时也命也。若你今日不在此地，这事确实棘手得很，但你既然就在当面，无非多费些法力罢了。”
裴昭明听得眉头紧锁，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正想再问，就见方腊脸上的凝重散去大半，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语气轻快。
“很简单，只需你以这灾厄业火，按我的手法祭出密藏门户就行。”
“得！还真是时也命也！”裴昭明无奈地摇了摇头。
“关键这玩意我也没有！解铃还须系铃人！”随即抬眼看向明显错愕的方腊，眼神里多了几分深不见底的探究。
“怎么说呢，我嘛！也算粗通人性，性子温和，好说话，但我那正主老大可就说不准了。”
他顿了顿，目光在方腊脸上停顿片刻，“只希望你先前说的话没有藏着掖着。”
“粗通人性？老大？”裴昭明一番不明就里的话落在方腊的耳中听得他云里雾里。
只见裴昭明话音刚落，他并指点向自己的眉心，一道虚幻的光华骤然迸发，如水流般瞬间笼罩全身。
光华散去的刹那，裴昭明身形未变，只是身上的黑裳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袭青衣，衣袂在火山热风里猎猎作响。
而这来人正是远在大乾南域的裴昭明真身，只是眉宇间的从容淡去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不耐，连眼神都锐利了许多，仿佛多看一眼岩浆都觉得浪费时间。
方腊看着他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不动声色地调整了气息，拱手道：“先生放心，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隐瞒。”
闻言，裴昭明的真身先是愣了片刻，那双锐利的眼睛在方腊脸上扫了扫，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戏谑的弧度。
“哟！老方！是你啊！”他瞥了眼卡在半空的大门，语气里带着几分嫌弃，“怎么这活干得如此不利索，折腾半天居然还没搞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