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弱冠模样的年轻士兵道:“小谭子,凉州榆林人,他家离我那叔父仅有十二三里,你问问他,他家还剩几口人?”
叶红绫眉头皱起,面色煞白,连连后退,步履踉跄,此刻半信半疑不敢言。
然而队正的控诉依旧未停,点名般地诉说着种种泣血悲剧,而后怒视着叶红绫。
“你们明教都该死!朝廷早已将尔等容貌、情况披露天下,就算你们躲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人揪出来!”
“不……你胡……我明教……明教……岂会……”叶红绫此刻已然信了众人的指控,只是内心依旧坚守着对明教的认知。
看着信念快要崩塌的叶红绫,裴昭明长叹一口气。
果然还是太年轻,这等毒打都遭不住。
事已至此,起码弄清事情原委再说,搁这玩信念崩塌显然有些矫情了。
“秃子,说说吧,若说大周朝廷要借题发挥想来对
裴昭明说话间,抬手一挥,原本群情激奋的镇山司众人瞬间两眼一闭昏倒过去。
由于沙尘暴的缘故,今日过往行人本就偏少,加之方才闹上这么一出,哪还有人敢驻足凑热闹。
“行了!这会没人,你也可以不用再顾及所谓的宗门脸面,别跟我扯什么除魔卫道,你们可都是无利不起早!”
裴昭明五指虚张握拳,将束缚法嗔的阵法悉数收回,而后挑衅地看着他,大有“你可以试试逃跑看”的意味。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又不是闭关苦修的和尚,法嗔自然相当识趣地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一一托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法嗔自认为此事一点都不丢人。
而将整件事情的缘由梳理个遍后,裴昭明转头看向叶红绫道:“敢情你们明教也有被当枪使的一天,这锅背的不冤。”
面对裴昭明的调侃,叶红绫却没有反驳,转而看向南方咬牙切齿道:“行这等龌龊恶毒之事,大乾一国脸面都不要了吗?”
听着叶红绫的唾骂,裴昭明神情肃然,心里头却是浮现出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
那身影萧索,拂须背手而立,手掌之上赫然有着六根枯瘦的手指。
“张子房,这般有损阴德,难怪这阳间之地留不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