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甄远道这么做是有他的理由的,在他口中因着浣碧的母亲是汉女,还是罪臣之女,所以才不得已让亲生女儿做了另一个女儿的丫鬟。
罪臣之女的确不好纳为妾室,但要说女儿只能去做丫鬟这话就未免太可笑了。
甄远道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四品京官,还是大理寺少卿,掌刑狱案件审理。
别的不说,就算是让那个浣碧去做个小吏家的女儿,这大理寺的吏员考核合格之后能去地方上当个从九品的小官,从此不也是官家女儿了。
只要他不说浣碧的身世,只说这是私生女,惧内不敢接回家,有的是人想帮大理寺少卿养孩子。
至于惧内,只有两个女儿也没纳妾,这理由可信度不要太高。
总而言之,皇帝根本不信甄远道的瞎话,说到底,还是丫鬟的身份太低太低了,低到任何理由都不能掩饰其中的猫腻。
要真这样不上心,又何必苦口婆心让大女儿带着私生女入宫,好未来找一个好婆家呢。
甄家让皇帝想不通的事情太多,夏刈又开始忙碌起来,在皇帝的指示下去查浣碧的身世了,务必要将那个死去多年的生母身份翻找出来。
至于进宫,想进来就进来吧,瓮中之鳖都有人争着当,随他们去。
皇帝冷漠地想到。
————————————————————————————
中选秀女的位分出来了,除了博尔济吉特氏是唯一一个贵人,其余人只得一个答应的位分。
孝期三年过去,本就苟延残喘的八阿哥一党也都被皇帝处置了,不听话的臣子也是贬黜的贬黜,臣服的臣服,皇帝没什么可避讳的,不过一点后宫小事,全由着他的心意来。
只是皇后一腔算计都被堵了回去,没有用武之地。
她对着贵妃叹道:“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真是君心难测啊。
皇后原本都列好了单子,这没有主位的宫嫔,她来安排即可,没想到皇上的旨意先一步下来了,刚收到圣旨还没听具体内容的时候,她还以为这是为了给甄氏一个高位呢。
她这些日子想尽说辞,也是为了防这个。
结果都做了无用功。
李静言觉得皇后无精打采的,好像有一点点微不可察的失望,便安慰道:“皇上早说了,只会封博尔济吉特氏为贵人,娘娘别多想。”
皇后立刻追问道:“皇上早就说了?什么时候说的?”
李静言回忆了一下,说道:“就是选秀刚结束那会儿。”
她想让皇上把所有人都封为答应,皇上说不行,博尔济吉特氏一定会是贵人。
那就是说其他人都应了她的要求,只会让她们当答应的意思啊。
皇后大惊,问道:“那么早?怎得不见你来跟我说?”
李静言茫然道:“啊?可是皇上说博尔济吉特贵人是满蒙联姻的旧俗才封为贵人啊,不要紧的,这也要说吗?”
皇后理解贵妃的意思,唯一的贵人皇上金口玉言说不重要,至于剩下那五个,都只当上答应了,还能重要到哪里去,贵妃能上心就怪了!
可恨!她这几日夜不安枕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恨谁呢,皇后也不知道,想来想去,只觉的是姐姐克了自己,就算是几个代替品也克自己!
至于这些新晋宫嫔的居所,皇帝倒是让皇后做主了,毕竟,若不是为了满足李静言的无理取闹,他根本不会管位分上的安排。
皇后首先就把瓜尔佳答应,甄答应,还有安答应统统扫进了延禧宫这个距离养心殿最远的地方。
而且区区答应而已,只配挤在西偏殿的耳房里,什么东偏殿和主殿,就算空着也不是她们能觊觎的。
瓜尔佳氏,为何也是这样的待遇,是皇后不喜她的姓氏,也不喜她满军旗的身份,更不喜她的野心勃勃。
而且,只需在西偏殿放置麝香还省了点呢。
至于方答应和沈答应都去了启祥宫,方答应是东偏殿,沈答应是西偏殿。
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