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又告诉了雍亲王。
胤禛步履匆匆来了九思堂,看了眼不知为什么满脸委屈的李静言和浑身上下写满不驯的年世兰。
他立刻便知道,这都是年氏的错,想来年家家风就是如此。
他皱着眉头开口道:“福晋为府上操劳,你们怎可如此以下欺上!”
李静言茫然,终于将目光分给了王爷,说道:“谁!谁欺负福晋了?!”
她瞪圆了眼睛,头上顶着“我要为福晋报仇”几个大字。
宜修顿时又被欣慰填满了心脏,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绪转变。
李侧福晋惹怒自己从来也不是故意的,但帮衬自己的时候却总是出自真心的。
罢了罢了,都是年世兰的错。
雍亲王无奈地看了眼李氏,转而看向年氏时又冷下了神色,虽说他已经准备用年羹尧,不过那和后宅又有什么关系呢,年家若有功劳,他可以善待年世兰,但不会纵容她胡作非为。
现在她就是在胡作非为!
“年氏,胡闹多日,禁足两个月。”
雍亲王冷冷开口。
年世兰还梗着脖子呢,李静言已经下意识缩回了头,但还是没忍住问道:“那宴会……”
被勾起的兴趣没那么容易消失,她不死心。
雍亲王看着她,到底是不忍心,再说李氏都顶着笨蛋的名号许多年了,可依他看来,李氏已然长进不少,可以拉出去给众人看一看了,也换一个好名声回来。
胤禛认为名声很重要,便想帮李静言也改善改善。
于是,他沉吟道:“宴会,你若是想去,那就去吧。”
李静言心愿得偿,霎时便笑了。
年世兰面色灰败,她从没有这样丢脸过,恍惚间却发现福晋的脸色比自己还要难看许多。
果然,是嫉妒了吧,她就说齐格格眼神不好来着。
反正李氏要应付的都是侧福晋,而他已经是亲王,最多也就是看在兄长的面子上,让一让三哥家的侧福晋,旁的也没什么可顾忌的。
但到底还是不放心,他转向福晋,刚要张口。
宜修很知道雍亲王要说什么,她甚至有种让他闭嘴的冲动,再三在心中告诫自己那是王爷之后,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是赶在前边说道:“既然如此,也不好厚此薄彼,年侧福晋也参加宴会吧,待宴会结束再行禁足也就是了。”
雍亲王皱起眉头。
宜修解释道:“宴上来的人多,侧福晋总是要多开一个厅的,本来都是嬷嬷们招待也就罢了,可既然李侧福晋在场,那只怕能用上嬷嬷的地方就要少许多,妾身也是怕李侧福晋分身乏术,妾身又在另一边难以周全。”
把年世兰放出去,然后要是出了事,那就去怪年世兰好了。
雍亲王一想,也行,便说道:“既然如此,年氏,便许你参加宴会,若有意外,便唯你是问。”
他满含深意地看向年世兰,上蹿下跳这么久,就让他看看年氏的本领吧。
年世兰也总算是达成所愿了,不知怎得却比直接被禁足还要憋屈得多。
而且,背后总隐隐传来一丝丝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