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他们的烂摊子让他们自己去收拾!我们逃走吧!找一个山清水秀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所!”
银月努力挤了挤眼睛,轻轻从他胸口撑起身来,抬起一双泪眼婆娑的眸子看他:“危哥哥,不要说气话。”
谢危分辩:“我这不是气话!”
“嘘——”银月手指头按住了他的唇,“纵然以前的苦难你可以不计较,可是燕临和侯爷还在等着你啊。而我也不是一个人,我的身后,有我公主府的数百家仆,三千兵士,以及神息郡的所有百姓。我们都不是可以任性妄为之人,我们都有需要承担的责任。”
谢危脸色挣扎,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动摇过自己的复仇之路。他筹谋半生,到头来,连最爱的女子都救不下!
“危哥哥,”银月抹了一把泪,扬起一个惯常云淡风轻、肆意洒脱的笑脸,“我们也不必那么悲观,你是知道我的,我是那么轻易能吃亏的人吗?我向沈琅提了很多的要求,其中一项,便是在朝廷的送嫁队外,带上我自己的亲卫兵。我手下的那些人,你还不了解吗?大月那边的蠢蛋想占我便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谢危却没有轻松下来:“你不懂,人家是真正的军队,上战场杀人放火不眨眼的!连燕家军都快震慑不了了!你那些养在公主府里,根本没经历过阵仗的府兵在他们面前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谢危的顾虑不无道理。但是他不知道,银月的三千府兵,都是精挑细选的,日常接受的训练,是银月的功法与兵法。她可是当过大神世的带军元帅与大帝啊,治军打仗,小菜一碟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