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被推开,汪洋像只被吓破了胆的小鸡崽子,被韩文武毫不费力地提溜了进来。
当汪洋看见顾方远竟然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吃饭时,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或者是更可怕的东西)。
竟然“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瞬间糊了一脸:
“哥~!大哥!爷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就把我当做一个屁给放了吧!我以后见到您一定绕道走,再也不敢对您大声说一句话了……呜呜呜……”
顾方远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更懒得跟他废话,只是用手中的筷子,随意地指向之前秦思兰特意为他倒满、他却一口没动的那杯白酒,声音平淡无波:“把它喝掉。”
“喝!我喝!我马上喝!”根本不需要别人硬塞,汪洋如同听到了特赦令,连滚带爬地扑到桌边,双手颤抖地抱起那杯白酒,仰起头,“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还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将杯底亮给顾方远看:
“哥……哥您看,我喝完了,一滴不剩!您……您能放我一马了吗?”
他还天真地以为,顾方远只是让他喝杯赔罪酒,喝完道个歉,今天这劫就算过去了。
谁知,顾方远看都没看他那副怂样。
只是厌烦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苍蝇,对韩文武吩咐道:“带他进去吧。里面那两个女人,现在都是他的了。”
“是!”韩文武沉声应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一把拎起还处于懵逼状态、没反应过来“进去”和“女人”是什么意思的汪洋,像拖死狗一样直接拖向了卧室。
随后,顾大壮和韩文武从卧室里退了出来,并顺手带上了门。
顾方远瞥见两人出来时,脸上似乎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不由得打趣笑道:
“行了,这里的菜多得是,浪费了可惜。去找服务员弄盆米饭来,咱们一边吃一边等好戏。”
“我去叫!”韩文武像是要摆脱某种尴尬,抢先应了一声,快步离开包厢去叫饭。
没过多久。
卧室内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激情澎湃、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模糊的呓语和喘息。
幸亏这长江饭店的包厢隔音效果确实不错,声音被最大限度地隔绝在内,否则门外这几个人这顿饭恐怕是没法安心吃下去了。
很快,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外面的包厢里。
顾方远和韩文武、顾大壮几人早已酒足饭饱,桌上的菜肴都凉透了。
而卧室里面,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却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
反而时而高亢,时而急促,听得人头皮发麻。
就连一向沉稳寡言的顾大壮,也忍不住频频看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
粗犷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眼神闪烁地低声问道:“老板,这……这到底是什么猛药?咋……咋这么老厉害?这都一个多小时了,里面还不带停的……”
顾方远点燃一根烟。
吸了一口,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谁知道呢,估计是给种猪配种用的催情药吧,劲儿特大。”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讥诮。
这年头的医药技术确实落后,除了少量价格昂贵的进口药,市面上流通的、效果猛烈的大部分“迷情药水”,其实源头都是畜牧站用来给牲畜催情配种的。
价格极其便宜,购买渠道也简单,但用在人身上,其猛烈的副作用可想而知。
“这秦家也真有意思,”韩文武笑呵呵地接过顾方远递来的烟点上,语气充满了嘲讽,“摆出这么大一个仙人跳的局,居然也不多安排点人手在外面守着接应,活该现在被咱们反制,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开始行动时。
他还高度紧张,以为秦家在饭店内外埋伏了不少帮手。
结果和兄弟们里外搜索戒备了半天,愣是没找到一个秦家额外安排的人手。
也就是说,这次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