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判断出大变即将发生,立即终止行程往国内赶,并且马上通知了家里做准备报效朝廷。
当然,没有人问既知如此为何不立即上报朝廷,因为第一,大家都知道,按照清朝的体制,这种民间人士是根本没有途径合法向上发声的;第二,当时准备取代光绪的大阿哥和其父端亲王势力势头正盛,高峰时连慈禧都要退避一二。但这种先知先觉还是深深刺痛了几位当事人,合着我们利用或者支持义和团,早在一年前就被你王家看出要引发祸乱,甚至要闹到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啦,那得证明我们有多祸国殃民而且注定失败啊。所以这些人默契地开始散布各种有的没的。而王家兄妹本来就因为这边慈禧舍不得王月蒙的奇谈怪论和乡俗民情,那边岑春煊和马玉昆等有人保障吃喝用度正爽,都不愿放几人离开,他们正好借这种舆论大倒苦水,哀求离开。
王文韶人老成精,知道老佛爷这是拿着看似家长里短耳朵根子的事,实际在敲打那些怂恿或支持义和团的大臣,看来是想做切割了。这时候需得站好队,表对态,最好再给老佛爷递把刀子过去。于是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行礼道,“那丫头跟我一路也聊过些话,不像是恃宠而娇、不知进退的孩子。看他王家远居西南,却料敌机先,未雨绸缪。如果他那个兄弟确有什么肺腑良言,太后可否拿出来让大家参详一二”。在场人中,也只有他年纪一大把,好用丫头来称呼王月蒙,倒是避免了一些称呼上的尴尬
慈禧暗中赞许王老头的知情识趣,却是谦虚道,“唉,都是我们女人家的一些子上不得台面的猜测。我也问过丫头,怎么你那哥哥大老远的在西洋,凭着当地报纸上的只言片语,就能笃定一年后有此大变?甚至不惜中断自己的欧洲游学,且让你们族中也配合着调动如此多的资源和人力去做这些可能有去无回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