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古扭过头来,可以看到他的面孔扭曲,眼珠血红,目光疯狂而呆滞,口角都是涎沫,如同疯子一般。
周长春本想大声训斥长古一顿,但看到周长古的情况,心中不由一疼,心想:
“他要杀长业家,也不能怪他,要是我的敏儿被杀了,我也会起杀心!”
周长春心生怜悯,语气也变得缓和下来,说道:
“长古,芽子死了,我知道你很难受,可是,咱们是爷们,不能杀手无寸铁的娘们啊!”
周长古瞪着血红的眼珠子:
“长春哥,你别拦我,都是这个地主婆的罪恶,俺的芽子死的,我要杀了地主婆,杀了地主婆,杀了地主婆……”
周长春摇摇头:
“长古,罪大恶极的是长业,他已经死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和长业家没干系,她没害过人,至少这件事没有她的责任,饶了她吧。”
周长古呆滞的说:
“我不管,我要杀人,我要杀人,我要杀人……你敢拦我,我就杀了你,我杀了你……”
周长春叹了口气:
“长古,咱们是男人,就要恩怨分明,有仇报仇,跟咱们没仇的,也不能滥杀无辜。长业是作恶多端,但长业家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没做过什么大恶,你杀了她,跟那些鬼子汉奸,有什么区别?你要真想出气,那就砍我两刀出气吧,实在不行,你就杀了我。”
周长春说着,忽然从一个村民手中,夺过一把砍刀,递向周长古。
这一来,不但那被夺刀的村民,大吃一惊,想夺回来,周长青等人也想动手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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