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着一阵阵的痛。
她本以为胤禔总能听得进去,权衡利弊就不回来了,她也就……也就放心,可不知怎的,明明是她极力嘱咐的,心里却还有些空落落的。
提不大起精神,但她也咬着牙,她自个儿撑得过去,她是大福晋,皇家长媳。
家里爷不在,她就得撑起这个家。
生育一事,胤禔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她不需要。
伊尔根觉罗氏还恍惚着,就听到那声嘶力竭的吼,刚开始还吓得她一哆嗦。
这嗓门真是大,这嗓门真是大……
伊尔根觉罗氏眼里漫上水雾,她心里有点酸,还有点怨,怎就这么不听劝,还是回来了。
她抿着嘴,心里又泛上点甜,他还是回来了。
伊尔根觉罗氏周围环绕的婆子嬷嬷,还有几个宫女都垂着头不敢看。
她们有的心生欣慰,有的内心羡慕……
有一说一,大阿哥脾气再不好,对福晋却是极好的。
伊尔根觉罗氏的奶嬷嬷更是欢喜,她们格格嫁的这位爷啊,当初族里都只看着前途没怎么想着姑娘婚后,都说大阿哥一表人才,又得皇上器重,是再好不过的女婿人选了。
可她就是怕这位爷性子暴戾,再成了一对怨偶,现在看来,是不错哩。
看着有情有义。
胤禔就差使劲拍着殿门告诉伊尔根觉罗氏。
能听到不?
胤禔心里着急,片刻后,门开了,走出一个嬷嬷。
他趁着这会儿抻着脖子急忙往室内看去,可惜透过这么个缝,啥也看不到。
“大爷,福晋说她没事呢,您这赶回来一路辛苦……”
那嬷嬷正是伊尔根觉罗氏的奶嬷嬷,胤禔平日里很给她脸面,这会儿那嬷嬷看着胤禔衣角的茶渍,狼狈的衣裳,有些说不出话来。
胤禔一瞪眼,压低了声音。
“这些就不用告诉福晋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衣裳。
这真是倒霉,他那会儿得了信,立刻又让人备马,恨不得马上赶回来。
可他话还没说完呢,那传信儿的就叽里哇啦说了一大通,说是福晋嘱咐了,一定要劝他。
那话说的情真意切,还挺有道理的,胤禔一摸脑门,又坐回去。
他当然知道好歹,也知道影响不好。
他不该耽于儿女情长,该目光远大些。
心里烦,胤禔罕见的在那磨磨唧唧的喝茶,凉茶——降降火。
是很有道理,嗯,他要顾全大局,现在是非常时期,就算是平常,这么做也不妥,得有人来参他一本……
胤禔越想越烦,烦的再也坐不住。
狗屁!不妥,什么不妥?谁敢参他!
胤禔猛的起身,带倒了桌上的茶盏,一时间碎片四溅,茶水泼了他一身。
官衙里没伺候他的宫人,就那个来递信的小太监,人都快吓傻了,赶快跪下给胤禔擦袍角。
“爷,要不您换一身,这衣裳……”
可没法见人了,给爷丢脸啊。
“去。”
胤禔不轻不重的一脚将那人挪开,自个将袍子一踢,就这么赶了回来。
点卯也不管了,“告诉管事的一声,爷有事。”
至于谁能管这个事,胤禔可不管。
他已经说过了,接下来,最重要的是他福晋。
长生天!太子他额娘,赫舍里氏是怎么去的他可太知道了。
他福晋真是胆大,可未免胆太大了。
他是想要个嫡子,可也不想像当年仁孝皇后,撒手人寰,留下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
以后怎么样,福晋可不能没了啊。
胤禔一路上策马狂奔,好几个侍卫开道,又提前让人递了牌子,才能最快的赶回来。
那嬷嬷自然是心里有数,这个节骨眼上最重要的就是安抚好福晋,当然,也不能将这位爷惹急了。
“福晋一切都好,爷,您去等着吧,要不福晋在里头也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