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胤禛和年羹尧见面的时候并没有写圣旨或者公开昭告天下,但当时就是当着苏培盛和紫禁城着名大嘴巴小夏子说的啊!
于是很快,这个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前朝后宫都知道了。
翊坤宫内,华妃听闻周宁海小心翼翼探听来的消息,说是年大将军似乎在御前与皇上说了八爷之事,神情激动,虽具体内容不详,但隐约透出年羹尧已与胤禩划清界限之意。
华妃先是松了一口气,觉得兄长总算听了劝,走了最稳妥的路子。
但旋即,她与年羹尧的熟悉带来的直觉又让她生出一丝不安。
以她对年羹尧的了解,那般骄傲跋扈的一个人,怎会如此轻易就向皇上低头诉苦?这不像她二哥的作风。
“怜常在,”
华妃揉着额角,对下的“安陵容”
道,“你说,我二哥他…此番是真心的吗?本宫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内心世界里,安陵容和文鸳迅交换了看法。
安陵容沉吟:“年羹尧性情刚烈,骤然转变,确实惹人生疑。
但正因如此,反而可能让皇上暂时放松警惕。
此举看似委屈,实则以退为进,或许正是八爷与他商议好的策略。”
文鸳接话:“没错,先把表面功夫做足,背地里该干嘛干嘛。
咱们只要稳住,看好戏就行。”
现实中,文鸳控制躯体,露出宽慰的笑容:“娘娘多虑了。
年大将军历经风雨,深谙进退之道。
他既选择与八爷公开决裂,并向皇上表明心迹,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眼下,皇上既然安抚了年大将军,娘娘在宫中便更应稳如泰山,让皇上看到年家的安分就好。
至于其他…想必年大将军自有安排。”
华妃听了,觉得有理,心下稍安,不由感慨:“还是你会说话,能宽慰本宫。
如今曹琴默那个背主的蠢蠢欲动,皇后那边也虎视眈眈,前朝二哥又…唉,若非有你在一旁出谋划策,本宫真要焦心死了。”
“安陵容”
连忙谦逊道:“娘娘洪福齐天。
嫔妾不过是尽些微末心力。”
正说着,守在殿外的颂芝进来禀报,说是曹贵人带着温宜公主前来请安。
华妃眼神一冷,与“安陵容”
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曹琴默,由于被华妃疏远,最近来得次数已经很少了,这节骨眼上过来,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让她进来吧。”
华妃懒懒地拿玉轮滚着脸,恢复了平日盛气凌人的姿态。
曹琴默牵着温宜,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言语间满是歉疚,说自己前些日子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娘娘,故而来得少了,又奉上亲手做的精致点心,说是给娘娘尝鲜。
华妃皮笑肉不笑地应着,目光偶尔扫过垂手侍立在曹琴默身后的音袖,心中冷笑。
而“安陵容”
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曹琴默每一丝细微的表情、每一句看似寻常的话语都收入眼底,在内心世界里与文鸳飞分析。
曹琴默说了一会,话里话外不免试探华妃对前朝之事的看法,以及…对怜常在如今这般得脸的“羡慕”
。
华妃打着哈哈,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反而夸赞曹琴默将温宜教养得好。
曹琴默见探听不到什么实质内容,华妃对自己的态度也透着疏离,心知难以挽回,对“安陵容”
嫉恨的同时又想到投靠皇后也很难,心烦意乱的曹琴默坐了片刻,便借口不打扰娘娘休息,带着温宜告退了。
她走后,华妃立刻嗤笑道:“瞧见没?这就坐不住了!
想来探本宫的口风,还想挑拨离间!”
“安陵容”
微微一笑:“她越急,越容易出错。
娘娘只需如常对待即可,剩下的,交给周公公他们去办。
说不定,很快就能通过宝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