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胤禛把莞嫔写给果郡王的书信拿了出来,几个侍卫按住果郡王阻挠他的反抗,胤禛把信展开。
信上莞嫔让果郡王逃离京城的白纸黑字都不可辩驳。
果郡王甚至有几分惊讶,以前皇宫的戒备不是随意进出吗?怎么现在连一封信都传不到他的手里?
“你瞧瞧,莞嫔还在劝你畏罪潜逃呢。”
胤禛的眼神里全都是玩味,“你整天对外人说朕最在乎最怕的兄弟都是你,说皇阿玛想让你当太子——你不觉得扯淡吗?皇阿玛连一个爵位都没给过你!
他心目中的太子从来都只有理密亲王罢了,至于朕对你的感情?具体说来就是没有感情,朕允许你进宫向太后请安,是因为当年你的未婚妻是太后的外甥女,而不是因为在乎你!”
被众人按住的果郡王没法反抗,胤禛越看这张脸越觉得欠打,他狠狠地一耳光打了上去,一个巴掌印瞬间在果郡王的脸上出现。
“太后当时给你介绍的除了她的亲外甥女钮祜禄氏,还有个预备的侧福晋孟氏吧?你这许多年借口寻找真爱,却一直在朕的皇宫里转悠?朕看你是臭不要脸!
就连你的爵位,都不过是十三弟给你说情,朕才施舍给你的,也就你这种蠢货才会觉得皇阿玛连爵位都不给你是想让你当太子!”
胤禛句句诛心,将果郡王赖以维持自我认知的“皇阿玛最宠爱我”
“我是当今皇上最在乎的弟弟”
摔得粉碎。
人在精神崩溃的时候总是想抓住什么的,尽管果郡王被侍卫们按住,但他此时心态崩了,还是想反驳点什么,他结巴了半天,努力说出来:“皇…皇兄,这…这是欲加之罪!
莞嫔与我清清白白,不过是她重情重义,见我处境艰难,才劝我离开。
至于您说的那些,不过是外人的传言,我从未当真。
我对皇兄一直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不轨之心。”
果郡王声嘶力竭地喊道。
胤禛冷笑一声:“忠心?你若忠心,为何与莞嫔暗通款曲?为何在朕面前屡屡放肆?朕今日若不处置你,何以服众?你这些年来狂言自己如何受皇阿玛宠爱,什么差点成为太子,不就是想竖立自己的权威,与朕分庭抗礼吗?朕忍你很久了!”
“你…皇阿玛不给我封爵位肯定是别有原因!
他宠爱我是真实的,你不过是依靠年羹尧和隆科多才登上的皇位,哪里有资格说我??”
果郡王见无法逃脱,破罐破摔说心里话了。
胤禛身为康熙毒舌传承最好的一个儿子,他最擅长的还就是嘴炮,他开口说:“什么叫靠年羹尧和隆科多?筹谋正是朕的能力,再说了,皇阿玛宠爱你?圆明园,这么豪华的园子都是皇阿玛送给朕的,他送给了你什么?”
胤禛简单炫耀了一下康熙送给他的圆明园,这话让果郡王像是吃了苍蝇似的,因为他猛然想起,康熙还真的没送过他这么值钱的礼物。
“那…那都是给你封雍亲王的时候的贺礼罢了,不能说明皇阿玛的宠爱!
皇阿玛最宠爱的还是我!”
果郡王这么多年一直都靠这个当做自己的核心人设,要是他不抓住“皇阿玛宠爱我”
这一条,他的自我认知会崩溃的。
胤禛看着眼前状如癫狂的果郡王,眼神里顿时有了一种看向路边垃圾的蔑视和怜悯,他张嘴就来:“你这是执迷不悟!
皇阿玛若宠爱你,会连个爵位都吝啬给你?会在临终前都未将你列为储君人选?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自命不凡、痴心妄想之徒罢了!
你看看你自己,空有一身自傲,却毫无建树。
朕治理天下,殚精竭虑,为的是这江山社稷,而你呢?整日在宫中与妃嫔牵扯不清,妄图凭借虚无缥缈的&039;宠爱&039;来谋取不该有的东西。
今日你与莞嫔的私情被朕抓个正着,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朕念在兄弟情分上,本不想将你逼至绝境,可你却不知悔改,如此冥顽不灵,就休怪朕今日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