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宜修,作为乌拉那拉氏的庶女,在娘家时,也就柔则喜欢护着她惯着她,爱新觉罗氏可是一直对她非打即骂的,她感觉到爱新觉罗氏是不安好心。
于是,在听说爱新觉罗氏的求亲,又看到康熙为了给乌拉那拉氏面子,两次封给怀恪爵位以后,宜修坐不住了,她去找到了胤禛,想要说说这件事。
宜修是个说话委婉的人,虽然爱新觉罗氏喜欢打骂她,但非议嫡母这种事不好直接说出来,于是宜修对胤禛说:“王爷,这次怀恪郡主的婚事,虽说皇上看重,可乌拉那拉氏那边,怕还有别的心思。”
胤禛抬眼,看着她:“福晋有话便直说。”
宜修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嫡母爱新觉罗氏向来对我苛刻,她此番求亲,恐不只是为了亲上加亲。”
胤禛沉思片刻,道:“我也猜到她或许另有算计,但这也是个与乌拉那拉氏交好的机会。
况且,怀恪封为郡主,留在京城,总比远嫁强。”
宜修眉头微蹙:“王爷,嫡母心狠,万一对怀恪不利…”
胤禛拍了拍她的手,也不知道是对宜修说还是对自己说的:“这应该也不太可能吧?毕竟是皇阿玛赐婚的。”
宜修见胤禛已有打算,便也不再多言,只是轻声道:“王爷,当年温宪公主也是皇上赐婚给佟佳氏的。”
胤禛的表情顿时有些难看,温宪被隆科多和舜安颜虐死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这些年来,他和隆科多一直交好,但感觉再也没有以前真心把隆科多当做舅舅的感觉了。
在康熙51年的这个时候,康熙把隆科多任命为步兵统领,掌管京城的卫戍部队和所有侍卫。
胤禛想起张晓生前说过隆科多注定了位极人臣,也是他称帝以后才会叛变,所以他对隆科多尽可能放下心里的成见,也是和隆科多经常走动,对隆科多的称呼也是舅舅不离口。
但听宜修这么说,他感觉心里的伤疤被揭开了。
胤禛日常都是板着脸,看不太出来心理活动,但宜修知道胤禛很不高兴,所以行礼告退了。
胤禛想起温宪的死亡,心里顿时有了疑虑,觉得还是要自己去亲自看看。
胤禛一直在装出弱小的样子,平时差事都不怎么领,因此他倒是一直都有时间,于是他在第二天,就亲自来到了乌拉那拉府拜访爱新觉罗氏。
爱新觉罗氏怎么也是胤禛的前岳母,现在的嫡福晋宜修也是在乌拉那拉家长大的庶女,现在这时候又是私人场合,讲的是亲疏关系,爱新觉罗氏也算是胤禛的长辈,因此胤禛还是很有礼数地喊了一声:“岳母好。”
虽然爱新觉罗氏很彪悍,但现在她也是心里有些想法,所以尽量地温柔下来:“王爷哪里的话,菀菀都去了好些年了,老身倒是称不起这一句岳母。
我们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人,王爷又比我矮一辈,若是王爷赏脸,叫句姑母,不然的话,叫一句乌拉那拉夫人就好。”
胤禛见爱新觉罗氏这么有礼貌,心里的疑虑也是放下了许多,于是说:“那侄儿便恭敬不如从命,唤您一声姑母。
此次前来,一来是为怀恪这门婚事当面谢过姑母促成;二来也想与姑母聊聊,日后还望两家能多亲近。”
爱新觉罗氏脸上堆满笑意:“王爷客气了,这门亲事也是为了亲上加亲。
日后怀恪嫁过来,我们自会好好待她。”
说着,便命人上茶。
胤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继续道:“姑母,怀恪年纪尚小,性子单纯,日后若有做得不妥之处,还望姑母多多担待。”
爱新觉罗氏轻轻拍了拍胤禛的手,“王爷放心,我不会苛待怀恪的。
她既嫁入我乌拉那拉氏,便是我族的人,老身自会像疼自己孙女一样疼她。”
胤禛见爱新觉罗氏言辞恳切,心里的担忧消散不少。
寒暄一阵后,胤禛说:“姑母能让我见见这位乌拉那拉星德吗?”
爱新觉罗氏当然答应了,她老早就对乌拉那拉星德教了一些事,至少外表和谈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