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到大夫这种表情,心里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他脸黑得和锅底一样:“但说无妨,h…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胤禛下意识想要说出“朕”
来,但为了掩人耳目,他没有说。
被蒙住眼睛的大夫虽然没有了看人面部特征辨认疾病的办法,但胤禛的脉象太过于明确了,他犹豫几秒钟以后,还是回答说:“这位贵人老爷,您被人下了绝嗣的药,失去了生育能力,而且时间不短了,估摸着最起码不会少于一年。”
虽然胤禛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听见大夫这么说,他还是感觉心像针扎一样痛!
他接连问了两个问题:“大夫,你估计我被人下这毒药的时间大概是两年内还是两年多?另外,我这样子还能治好吗?”
胤禛问这话是想确认富察贵人那一胎是怎么回事,既然被甄庶人夺走生育能力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那就调查一下别的内容。
大夫思忖了一下说:“从脉象来看应该是两年内,另外,老爷您这毒已经循环太久了,危害了身体器官本身,这谁也治不好了。”
胤禛表情已经很是阴鸷了,但大夫蒙着眼睛也看不见,胤禛下意识吩咐道:“多谢大夫了,夏…夏管家,送客。”
夏刈急忙上前带着蒙上眼睛的大夫离开了皇宫。
看着夏刈带着大夫离开,胤禛重重地瘫坐在椅子上:“甄!
嬛!
!”
他咬牙切齿道,既然大夫说是两年内,那么算着时间富察贵人那一胎应该就是他的最后一个孩子,他也就没必要追责富察贵人了,但他并不打算放过现在被贬在辛者库当宫女的甄庶人。
咬牙切齿的胤禛对甄庶人已经动了杀心。
这边,胤禛已经怒气冲冲,另一边的甄庶人在干嘛呢?她还在和浣碧拌嘴呢,浣碧干活总是又快又好,每天的活只需要午饭后一会就可以干完,然后浣碧就能自由活动,这辛者库里面的劳动对浣碧来说和度假一样。
而甄庶人整天想偷奸耍滑,她就惨了,每天洗衣服她都要干到晚上,甚至于有可能洗不完衣服留到第二天,这让她对浣碧很不平衡。
这天午后,浣碧又把自己那份衣服洗完了,准备去遛一遛玩玩,甄庶人不平衡了:“你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以前在甄家我都把你当成副小姐一般对待,现在我落难了,你也不知道帮我干干活帮衬一下?”
浣碧露出了一个困惑和鄙视混合的表情:“我在甄家,副小姐?你是说你想说什么没教养的话,就让我去说,让我被别人骂&039;没教养的泼妇&039;这种良好待遇吗?你整天为了维持自己好像很温柔知礼的样子,实际上你是个什么玩意,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至于现在,我和你一起干活,每天活一样多,我能玩半天,你到晚上都弄不干净,这分明是你无能,无能之辈怎么有资格说别人的?”
身为劳动者,浣碧在劳动这方面有着朴素务实的价值观。
“你!
你就不怕我把你是甄家私生女的事情说出去,让你和你娘身败名裂?”
甄庶人威胁道。
浣碧没有继续说话,她走上去,一把就将甄庶人推倒在地上:“你说这个啊,这我早就和皇上坦白了,但因为我告了你搞巫蛊,皇上没在意这回事呢,你现在还想靠这个拿捏我,是不是太过于愚蠢了呢,无能的废物?”
甄庶人以前天天被人众星捧月似的夸,什么女中诸葛什么才情都像不要钱一样安她身上,但和浣碧一起在辛者库劳动这几天,浣碧对她的语气越来越差,现在称呼都变成废物了,这种称谓让甄庶人很是不满,尽管浣碧只是针对她劳动效率低下的实话实说,但甄庶人不那么认为啊,她坚定地认为浣碧是在污蔑她辱骂她。
甄庶人从地上爬起来,组织了一下语言,准备反唇相讥:“你每天这么干活不就是讨好上意,尤其是这辛者库的管事太监吗?怕不是和管事有什么不该有的关系吧?”
甄庶人对人有着普遍的嫉妒心,她开始造黄谣了。
浣碧还真没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