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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了第一个剧情点,江书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她瘫倒在铺着厚厚软垫的贵妃榻上,随手拿起旁边案几上的一碟子葡萄。
晶莹剔透,甘甜多汁。
这才是人生啊。
什么皇子,什么女主,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我江书晚,从今天起,就要在这镇国公府里,当一条与世无争、混吃等死的咸鱼!
只是她不知道。
她一句轻飘飘的“不去了”,在镇国公府乃至整个汴京城的上流圈子里,掀起了怎样的波澜。
“什么?书晚说她病了,不去安宁伯爵府的宴会了?”
镇国公府,主院。
雍容华贵的国公夫人听完下人的回禀,满脸的不可思议。
自己的女儿什么德行她最清楚。
为了那个七皇子,魂都快丢了。
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难道是……欲擒故纵?
而在另一边,安宁伯爵府。
刚刚在宴会上凭借一首《咏菊》惊艳四座的沈清漪,听到江书晚抱恙缺席的消息时,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
她抬起眼,清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冷光。
江书晚,没来?
上一世,就是在这场宴会上,江书晚当众羞辱她,让她颜面尽失。
这一世,她做足了准备,就等着江书晚出招,然后让她自取其辱。
可她竟然没来。
是巧合,还是……她也变了?
沈清漪的指甲,悄然掐进了掌心。
不管如何,江书晚,我重活一世,就是为了让你血债血偿。
你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