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还是什么摸鱼指数,这分明就是一张可视化的“国库羊毛薅取指南”
。
谁在吸大宋的血,一清二楚。
夜深人静,窗外传来瓦片被轻踩的熟悉声响。
萧景琰又来了。
他没有进屋,只是静立在窗外,透过窗纸的缝隙,看着灯下那个伏案疾书的纤细身影。
她的身边,堆满了从丐帮那里新收来的问卷,密密麻麻,像一座小山。
他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片刻后,他无声地转身离去。
第二天江书晚准备出门时,现自己那辆朴素的马车,似乎变重了些。
她疑惑地敲了敲车壁,里面传来沉闷的声响。
她掀开坐垫下的暗格,瞳孔猛地一缩。
暗格不知何时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夹层,里面塞满了各地州府的卷宗,分门别类,用标签贴得井井有条。
卷宗的缝隙里,还塞着一个个用油纸包好的小咸鱼零食,烤得焦香酥脆。
【……】
江书晚拿起一条小咸鱼,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惊悚。
与此同时,东宫。
灯火通明。
萧景珩被掌掴的脸颊依旧红肿,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阴鸷。
他摊开一张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笔密密麻麻地标注着一些记号。
“边关工匠迁徙图”
。
他将地图卷起,递给身边的黑衣人,声音淬着冰:“派最可靠的人,立刻送去北狄王帐。
告诉他们,大宋的‘祥瑞之女’,即将亲自去北疆,为他们送上一份大礼。”
黑衣人躬身退下。
萧景珩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江书晚,你不是能算吗?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算出,通敌叛国,是灭九族的大罪!
国公府的书房里,江书晚正对着升级后的沙盘,眉头紧锁。
她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现象。
在沙盘的最底部,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极细的黑线。
这条线代表着“失踪工匠数”
。
而这条黑线的走向,竟然和她从太子那边缴获的假数据,完全重合!
【有人在反向给我喂假数据,制造信息污染?】
是谁?目的是什么?
她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越挣扎,缠得越紧。
深夜,萧景琰再次出现在窗前。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直接翻身入内,带进一身夜的寒气。
“普查的数据,我让影麟卫去核对了。”
他言简意赅,将一沓新的卷宗放在桌上。
江书晚默默接过,两人便一左一右,坐在灯下,开始连夜核对。
夜很静,只有炭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松香,能感觉到他手臂偶尔擦过时传来的热度,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核对到一处数据时,她现总数不对。
“这里,应该是差了十个。”
她指着一处。
萧景琰拿过卷宗,提笔在旁边验算。
他写字的姿势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算完后,他在总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重新在旁边写了一个数字。
是“o”
。
但他那一笔,却在收尾时,轻轻向上勾了一下,又在圆圈的底部点了一下。
一个“o”
,被他硬生生写成了一个小小的“?”
。
江书晚的呼吸,停了一瞬。
她猛地转过头,假装去看窗外的月亮,但耳朵尖却不受控制地,一点点红透了。
她能感觉到,身边男人的视线,正落在她烫的耳廓上,带着她看不懂的灼热。
第三天,一道圣旨打破了国公府的宁静。
皇帝命她三日后启程,巡查全国,而第一站——
北疆,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