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主家,是哪个?”秦家老大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去年冬天,跟咱们那边交易过的那艘商船!”
周辰提醒了一下。
“用咱们的黄鱼、带鱼,换走了电视机、电冰箱的那艘!船老大个子不高,大腹便便,说话挺爽快那个!”
这么一说,秦家老大和秦家老二也想起来了。
“对!是他们!”秦家老大脸色也变了,“他们船况一直不错啊!怎么…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停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奇怪了,他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遇到海匪了?”
“不对吧,之前不是说了,海匪不动他们吗?”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众人。
商船一般不会无故停泊在如此偏僻荒凉的海域,更不会以这种明显遭受重创的姿态出现。
“主家,那咱们……”秦家老二试探着问,眼神里既有对未知危险的警惕,也有一丝探询的意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周辰身上。是掉头离开,远离可能的麻烦?还是靠过去看看,万一还有活人需要救援?
周辰盯着那艘在波涛中微微起伏的破烂船只,眉头紧锁,沉声道:“看这样子,怕是出事了!走,咱们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行吧,那咱就过去瞅瞅!海上跑船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保不齐哪天自己也得靠人拉一把呢。”秦家老大发话了,老二也点头同意。
上次跟这艘商船交易,人家爽快,给的价也公道,买卖做得挺痛快。
现在看人家落了难,没道理袖手旁观。不过哥仨心里也直犯嘀咕:这茫茫大海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能出啥事儿?
等他们的船开近了,才看清惨状——船身左侧被撞得凹进去老大一块,船板都裂开了缝!
这船能没沉,全靠船老大本事硬,硬是把船歪歪扭扭地靠在了旁边一座小岛凸出来的大礁石上,用那嶙峋的岩石勉强撑着船身,才没翻过去。
周辰他们的船小心地靠过去。只见“甲板上,三四个汉子正警惕地站起身盯着他们,手里还攥着家伙什儿。甲板中间支着个简易炉灶,冒着点青烟,旁边还架着几根竹竿,上面稀稀拉拉挂着些小鱼干,一看就是应急的口粮。海风吹过,带着一股子咸腥和焦糊味儿。
“嘿!知书号的兄弟!还记得我们不?”周辰扯着嗓子喊,海风把他的声音送过去,“上回跟你们换过货的!冰箱、电视机,还记得不?我是周辰啊!”
对面船上,一个胖乎乎、穿着皱巴巴衬衫的中年男人使劲揉了揉眼睛,看清周辰的脸后,激动得一蹦老高,挥舞着手臂:“哎哟喂!周老弟?!是周老弟!真是老天爷开眼啊!上回你们给的那批好货,可让我赚着了!没想到…没想到在这鬼地方碰上了!救命菩萨啊!”他声音都带着哭腔了,显然是困久了。
周辰指挥着船小心靠拢,两船船舷轻轻碰在一起。
他这才看清,甲板上这几个人,个个眼窝深陷,脸颊瘦得脱了形,衣服也脏兮兮的,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一大圈。
“陈老板?你们这是咋整的?”周辰踩着两船之间临时搭的跳板,利索地跳到“知书号”甲板上,秦家兄弟也紧随其后。
他环顾着破损的船体,眉头紧锁,“撞成这样?碰上啥了?海盗?”秦家兄弟也好奇地四下打量。
“看你们这样,困在这儿有日子了吧?”周辰又问,看着那点可怜的鱼干和简陋的炉灶。
陈老板和他几个伙计一脸苦相,连连点头:“唉!可不是嘛!整整一个多月了!我们几个这几天的吃食全都是靠钓鱼和旁边孤岛上弄点海货,哎,别提了啊,难受,蔬菜全都吃完了,水果罐头好在还有一些,不然我们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
陈老板拍着大腿,一脸后怕,“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是被鲸鱼给撞的!”
“鲸鱼?!”周辰和秦家兄弟都惊得瞪大了眼,“咋回事?快说说!”
“唉,别提了!”陈老板哭丧着脸,“那天海雾大,能见度低。我们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