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那是……鲨鱼?!”周辰眼睛“唰”地亮了,指着远处礁石阴影下那个大水坑。
“啥?!鲨鱼?!”胖子、瘦猴、阿平瞬间炸了锅,顺着周辰手指的方向使劲儿瞅,“哪儿呢哪儿呢?是猫鲨?还是大青鲨?我的天爷!”
“想啥呢!大青鲨能跑这浅水洼子来?”周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眯着眼仔细看,水坑里游弋的影子看着不像常见的猫鲨,倒像是……“走!过去瞅瞅!”
几个人把装跳跳鱼和生蚝的桶往旁边一放,手脚并用地沿着斜坡滑了下去。凑近那个大水坑一看,嚯!水还挺深!里面的鱼一见到人影,“扑通扑通”全往石头缝里钻。可眼尖的他们还是看清了!
“锤头鲨!是锤头鲨!”瘦猴激动地一拍大腿,叫出了本地土名。
学名叫双髻鲨,也有地方叫相公鲨。
好家伙!这鲨鱼脑袋长得可真邪乎!扁扁平平像个大铲子,又像个雷达天线锅,两只眼睛就长在“锅沿儿”两边!据说就靠这怪脑袋发射信号,专门扫描藏在沙子里的小鱼小虾,一发现就“吸溜”一口吸出来!
这玩意儿现在还不金贵,海里多得是,而且肉处理好了,味道还不错——主要是小个头的,活得短,没攒下太多“尿骚味”。
更让他们傻眼的是,这大水坑里乌泱泱的,少说挤了二三十条!这玩意儿平时也爱扎堆儿!
“我的老天爷!这么多!吃不完拿去卖也能发笔小财啊!”胖子看得口水都快下来了。
可这些锤头鲨精得很,一见人来,全慌慌张张地钻进了水底的石缝里,只露出点背鳍影子。
想下去抓?那石缝又深又窄,谁知道会不会被逼急的鲨鱼来一口?虽然它们平时只吃小鱼小虾,可那满嘴细密的尖牙也不是摆设!
没抽水机咋办?周辰当机立断:“抄家伙!用水桶给我往外舀!把这坑水给它舀干了!”笨是笨了点,但看这水坑好像没跟别处连着,几个大老爷们儿轮番上阵,总能舀个七七八八!
没法子,哥几个把桶里的收获暂时倒进网兜,拎着空桶就开始玩命舀水!一桶,两桶……海水哗啦啦地往外泼。
胖子干了一会儿就累得直喘粗气,一屁股瘫坐在泥滩上:“哎……哎哟……不行了……胖爷我……干不动了……歇会儿……”
瘦猴上去就是一脚:“妈的!别偷懒!”
胖子干脆躺平:“真……真不行了……晚上还得……给你们做大厨呢……手抖……拿不稳刀……你们……你们吃啥?”
这话倒是在理。大家只好让这“大厨”先歇着,剩下三人咬着牙继续舀。干了二十多分钟,水位明显下去了一半!一些躲得浅的鲨鱼背鳍都露出来了,在水里焦躁地扑腾。
又干了十多分钟,水浅得鲨鱼们藏无可藏,在坑底惊慌失措地乱窜。哥几个嘿嘿坏笑着跳进水坑!
抓这玩意儿有窍门,就抓它那扁平的“雷达头”!一抓一个准,抓起来就往岸上扔!岸上的胖子负责抡起石头,“邦邦”几下敲晕,再丢进带来的大网兜里。这鲨鱼个头不小,桶可装不下,一条网兜也就塞个三四条。
正忙活着,远处传来“哗啦啦”的潮水声——涨潮了!坑里还有十几条鲨鱼在犄角旮旯里负隅顽抗。
周辰看看网兜里三十多条沉甸甸的收获,大手一挥:“行了!够本了!留点种!撤!”
哥几个这才心满意足地爬上岸,扛起鼓囊囊的网兜,又去取了藏好的大牡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走出红树林,找了片背风又有树荫的干爽沙地,几个人“噗通”一声全瘫坐在地。
“哎哟……累死老子了……骨头都散架了……”瘦猴直哼哼。
胖子喘匀了气,从裤兜里掏出盒火柴:“歇啥歇!生火!回家还得走老远呢,扛这么多死沉的东西!先整几个牡蛎垫垫肚子!”说着,他又溜达到旁边,眼疾手快地揪了一把野葱,顺手还“顺”了人家地边几片紫苏叶。
“待会儿烤熟了,把这玩意儿撕碎了撒上去,香得很!”
几个人七手八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