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
“丰饶令使倏忽纠集大军,进犯联盟,我在幽囚狱中读到过。”
“后来呢?”
“我不知道。”
镜流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很快,便开口道:
“后面的历史,已经被人抹去,丰饶令使倏忽兵锋犯境,血战后却语焉不详,连他遗骸的下落都不见记载。我来告诉你吧,白珩那个傻瓜,耗尽了帝弓所赐的所有运气,她只身陷阵,令联盟士卒得以冲破倏忽的血涂狱界,更从龙狂中唤回了你,但她却没能走出那片战场,我们都欠下一笔无法偿还的债。”
说到这,镜流叹了口气,接着说:
“云骑战死沙场本应是件荣耀之事,可饮月,你却不懂!你接受不了白珩的离去,竟对她使用了……在她本该安息的时刻,你犯下了无可挽回的过错。”
镜流情绪激动,咬牙切齿地说。
丹恒想说点什么,但不知为何,话全都堵在胸口,什么也说不上来。
镜流背过身去。
“不必回应我,答案不重要。饮月,我要送走这艘星槎了。”
镜流走上前去,将一个酒壶放了进去,喃喃道:
“我带了你的酒壶,这原本是那人为你雕琢之物,可他没能亲手送出。对不起,直到最近,我才找到它,也只有把它送回到你身边,我的梦魇才能平息片刻。而你要我做的……”
说着,镜流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我一定会做到!哪怕要为此斩落天上的星星,我也绝不毁诺!”
目送星槎远去,镜流长长呼出一口气,似乎有些累了,轻声说道:
“走吧,接下来,我们去工造司。”
(pS:三千字大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