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们不再只是彼此的救赎,也在无意间,成了陌生人心中的微光。
一个月后,《裂缝录》正式印刷上市。首印五万册三天售罄,加印通知接连不断。书店陈列在情感类榜首,豆瓣评分高达9.1。有读者评论:“这不是一本书,是一面镜子,照见了我的痛,也照出了我的希望。”
与此同时,林婉儿的绘本《光的形状》同步发行。其中最后一幅彩页,正是她当初画的地铁站重逢场景。不同的是,这次她加上了色彩:伞是深蓝的,女人围巾是酒红的,而那盏虚构的路灯,散发着温暖的橙黄光芒,照亮雨丝如琴弦般垂落。
出版社特意制作了一批限量版套装,内含一枚金属书签,刻着一句话:
**“裂痕所在,即是光进来的地方。”**
我们在签售会上见到了许多熟悉的ID。那个曾想跳楼的女孩来了,带着男友;老年夫妇也来了,牵着手,笑呵呵地说“又要复婚一次”;还有那位监狱管教员,带来了一叠服刑人员的手写感言。
最让我震撼的,是一个拄拐少年。他走到我们面前,声音清亮:“我瘫痪三年,每天都在想为什么要活下来。直到读到您写的‘存在本身就是反抗’,我才开始做康复训练。现在我能站起来了。”
他笑着流泪:“谢谢你们,让我重新认识了‘活着’这个词。”
那一刻,我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我起身拥抱他,喉咙哽咽:“是你教会了我们,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签售结束已是黄昏。人群散去,场馆恢复宁静。我和林婉儿并肩坐在台阶上,看着工作人员打包剩余书籍。
“你觉得我们会一直写下去吗?”她问。
“当然。”我说,“只要还有人在黑暗中寻找方向,我们就不能停下笔。”
“那如果有一天,我们老得写不动了呢?”
我握住她的手:“那就口述,让别人代笔。或者干脆录视频,躺在摇椅上讲一辈子的故事。”
她笑出声:“到时候你肯定唠叨得没人想听。”
“那你听着就行。”我揽她入怀,“其他人要不要听,都不重要。”
夜风拂过,远处霓虹闪烁。这座城市依旧喧嚣,无数人奔波、挣扎、相爱、分离。
而在某个角落,或许正有人翻开《裂缝录》,在字里行间找到一丝慰藉;或许有个孩子读完绘本,转身抱住母亲说“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好起来”;或许一对夫妻吵架后,其中一人默默打开公众号,读完最新一篇推文,轻轻走到厨房,为对方煮了一碗面。
光,就这样悄然传递。
它不耀眼,却足够温暖;它不永恒,却始终存在。
我低头吻了吻林婉儿的发梢,轻声说:
“你说得对,最好的运气,从来不是功成名就,而是当你疲惫不堪时,还有人愿意为你留一盏灯,等你回家。”
她闭着眼睛,嘴角微扬:“而我最感激的,是我走了一圈,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