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他们的卡车队和接应的吉普车队很快便在破旧的公路上相遇,王野急忙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吉普车最前面的一辆也急急忙忙的打开车门,一个熟悉的身影钻了出来,小跑着冲向王野。
两人快步上前紧紧相拥,异国他乡的战场上见到亲人,无需过多言语,一个眼神便懂了对方眼底藏着的硝烟与牵挂:“大哥,厉害啊!
没想到打到最前面的居然是你们的部队。”
来接应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野的大哥,秦天熙。
松开相拥的手臂,秦天熙上下打量着王野,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一路上安全吗?没受伤吧?”
王野原地蹦跶了两下,拍着胸脯:“放心吧,你老弟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这白象国在我眼里和咱家后花园没什么区别。”
秦天熙看着眼前的表弟,这是将近两年见到唯一的亲人,况且还是在战场上,喉头不自觉地紧,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颤音的“没事就好”
。
王野同样在打量秦天熙,这么长时间不见,他也有很大的变化,皮肤显得有些粗糙,身体也壮实了一些。
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壮了不少,嫂子可有福喽!”
秦天熙倒吸一口凉气,王野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里的打趣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张,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儿?受伤了吗?”
秦天熙则是满脸轻松回道:“小伤,前几天被流弹伤到了肩膀,不碍事儿。”
王野却半点不信,伸手想掀开秦天熙的衣领查看,又怕碰疼他,手在半空顿了顿才轻轻落下。
指尖触到绷带边缘,他眉头皱得更紧:“流弹伤还叫小伤?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吗?受了伤还亲自接应我,是不想要这条胳膊了吗?”
秦天熙笑着把他的手推开,拍了拍完好的那侧肩膀:“真没事,军医都换过两次药了,再过几天就能拆绷带。
今天早上上面让我们来接人,居然自称‘小爷’,我一猜就是你,这不就亲自跑一趟。
走吧,先回去。”
王野转头吩咐道:“赵班长,我坐我哥的车,你们跟在后面。”
说完拉着秦天熙上了吉普车,焦急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再怎么说你也是个营长,怎么会被流弹伤到?我听说战斗不是挺顺利吗?”
秦天熙点点头:“战斗是挺顺利,军功就像不要钱一样,只需要满山遍野抓俘虏就行。
我们营,就是因为冲锋最快,听团长说,十有八九是集体一等功。”
王野翻了个白眼儿:“你是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吗?还跑的最快就给集体一等功,你当一等功是大白菜吗?没有关键突破、没有显着战果,指挥官就算是你爹,都不可能给你一等功。”
秦天熙回以微笑:“说的没错,我们营是尖刀营,任务就是快突破,前几天的战斗中,我们一个营,冲垮了白象国一个旅的防线。
我就是在那次冲锋中受的伤。”
王野咬着后槽牙,语气里又气又无奈:“你厉害,你是真厉害,一个营冲击一个旅。
看我回了四九城会不会把这事儿告诉舅妈,你就等着挨骂吧。”
秦天熙急忙解释道:“别别别,千万别跟你舅妈说,我给她写信都是报喜不报忧。
你要是瞎说,她真会找关系把我调回四九城。
况且我们一个营冲击一个旅也不是什么夸张的事儿。
我听说,有三个战士,追着一个营打,还缴获7门火炮。”
这件传奇事儿王野知道,后世那句“敌人非但不投降,还胆敢向我还击”
,成为我军战史上最具杀伤力的经典战报之一。
王野作为局外人,听到这样的事情,只会感到“爽”
,太涨志气。
同样的事情,生在自己亲人身上,他的第一感觉只是担忧。
叹了一口气:“大哥,不要觉得打了白象国一个旅,就认为自己很厉害。”
“虽然我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