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张勇同志脉象平稳有力,气血充盈,确实是一副康健之相!”
说完示意王秀兰伸手,听见平三卓说张勇身体健康时,王秀兰就有些紧张。
她很久之前就猜测是自己的原因才不能生孩子,毕竟张勇已经有了张飞这个儿子。
平三卓把着王秀兰的脉,眉头越皱越紧,好一会儿后开口问道:“张夫人,您是不是受过寒?”
王秀兰瞪大眼睛,看看张勇。
张勇抓住王秀兰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王秀兰做了一个深呼吸,缓缓叙述道:“当年我确实受过寒,16岁那年,倭寇进村儿扫荡,我带着小飞逃出来去找他爹,我们俩在雪堆里躲了一天一夜。”
平三卓看向张飞,吩咐道:“小子,你也把手伸过来。”
张飞迷茫的问道:“先生,我又没病,为什么要把脉?”
张勇一巴掌打在张飞脑袋上:“让你干嘛就干嘛,哪儿那么多废话。”
张飞苦着脸把手放在脉枕上,只是一小会儿,平三卓便把手收回来,叹了口气:“张夫人,你和这小子一样,都受了寒。
你伤的是子宫,他伤的是脾胃。
这就导致你不能生育,这小子骨瘦如柴。”
听了平三卓的诊断,王秀兰瞬间泪眼婆娑,拉着张飞的手:“小飞,是我对不起你,当时不藏在雪堆里就好了,你也不会伤到脾胃。”
张勇轻轻扶住王秀兰的肩膀,劝慰道:“秀兰,这不怪你,能把小飞救出来,你就是我老张家的大恩人。
有病咱治病就行,再说了,就算是对不住,也是我张勇对不住你。
大好的年华都给了我老张家,现在还因为这个不能生育。”
张飞接过话头儿:“娘,我爹说的对,要不是您,我早就死了。
我不就是瘦点儿吗,这有啥的。
倒是您,这才是主要的。”
说完转头看向平三卓,口气中满是哀求:“平先生,您能不能救救我娘,算我求您了,不论用什么药材我还有我爹都会想办法找来。”
平三卓轻敲桌子:“我也没说不能治啊,你们一个个的干嘛这么苦大仇深,生离死别的。”
旁边的王野“噗呲”
一声笑了出来:“师父,您还好意思说,有句话您听过没‘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好家伙,刚才您那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张婶能不害怕吗?”
平三卓翻了个白眼儿,经过王野的打岔,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张勇急忙问道:“先生,我媳妇儿和儿子要怎样治?”
平三卓老神在在道:“这小子倒是好说,我开个方子,吃上两个月就行。
只是令夫人有点儿麻烦,针灸加吃药少说也要三年才能好转。”
张勇松了口气,只要能治好就行,别说三年,就是吃上十年八年他家都支撑的起。
可张飞不干了,瞪着眼睛问道:“先生,我娘就不能早点儿治好吗?您看看我爹都四十七岁,再过三年,他还能要孩子吗?”
张飞刚说完,张勇整张脸都黑了。
被自己儿子这样说,当老子的要是能高兴才怪。
瞪着眼睛怒吼道:“你个混蛋,什么话都说,给我滚出去。”
张飞立刻躲到王秀兰身后:“三年后你要是不行,我就让我娘改嫁,一个女人不能有个自己的孩子,那是不完整的。”
这话直接把张勇气坏了,指着张飞的手都开始颤抖。
王秀兰回头瞪了张飞一眼:“小飞,怎么和你爹说话呢。”
回身含情脉脉的看向张勇:“勇哥,你放心,真到了哪一天我也不会改嫁。”
本来这话听着很暖心,可细品一下张勇脸色变得更难看。
王秀兰的意思不就实锤三年后他不行了吗。
一个男人,任何人说他不行都是逆鳞,哪怕是媳妇儿,儿子。
平三卓轻咳一声,打断了一家三口的对话:“令夫人这病也不是没有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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