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往你家跑?”
孟家可在福来巷尾,离那药铺中间隔了一大片荒地,还有整条巷子,途中经过好些人家,可那狗跟没瞧见似的,顶着大雨只往那药铺子跑。
邵大夫哭丧着脸:“这狗本来就是我家的啊,只是之前不小心咬伤了病人,我夫人不准留它想要打死,是被孟小娘子拦住捡了回去,还给改了名字。”
“我那闺女心软,隔三差五就偷偷给它喂吃的,它三五不时也会叼些东西给我闺女,上回还叼回去一条老大的长虫,这事儿福来巷的人可都知道。”
龚昂面色青了青:“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大人你哪给小人机会说了?”
邵大夫摆在店里阴干的药材贵的慌,被那狗一通糟蹋,沾了泥水毁了大半。
他当时抽棍子就想打这畜生,是孟小娘子心疼将军答应赔偿,他们才想着那药材各算一半,结果好家伙,才将药材价钱写好,一群人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他捆了。
见江朝渊他们脸色沉下来,龚昂脸露急色。
之前看押应钟失手,本就已经被大人训斥不喜,今日又闹出这种笑话,他恼羞成怒对着孟宁:“那你呢,他堵了嘴,你可没堵!”
“我是没有,但我说了我找账本,你们信吗?”
“谁知那账本真假…”
“不是账本假,是你们这位江大人怀疑我,所以稍有举动便刺了你们的眼,不问青红皂白就先拿人。”
孟宁嫋嫋纤弱,声音也依旧不高,可看向江朝渊,却字字都说的分明,
“我和江家有仇,也知道你们入奉陵为何,我欲避嫌,所以之前你来找我时才坦言相告,任你予求。”
“哪怕那日裕丰斋里你险些害我性命,我和姑母也未曾深究,可这不意味着江大人的人能视我为犯人,一而再再而三肆意动手。”
江朝渊视线落在她身上:“你来此,是故意的。”
“是。”
孟宁轻仰着头,“江大人的人下次若再毫无证据,朝我下手,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她顿了顿,说道,
“孟家没了,我和阿弟能活下来,从来都不是靠着谁的怜悯,我只想安稳生活,若我不能安稳,那江大人恐怕也不会太顺遂。”
江朝渊看她:“你要挟我?”
“不敢。”孟宁眸光炯然,白皙下颚轻扬,“我只是好奇,若是有机会让左相他们污名,或是更进一步,陈王愿不愿意拿江大人的命来换。”
她的嗓音太轻柔了,连说话都是一如既往的细声细气,柔嫋身形站在那,周围谁都能比她高上一头。
但她脸上半点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