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得多,有些你就搞不懂它的形体是什么样……总之,它们通常是没有遗传与性状之类的概念的,可这点也不算是绝对的规律。”
詹妮娅开始把两条胳膊交叉在胸前。
“听起来你是在说狮虎兽和骡子,还有被辐射照过的变异体。”
“不,不,那可完全不一样。
我们说的‘怪兽’是种打破区域规律的东西,它们通常呈现出与无穷设施相似的性质——哎,这会儿可没空解释无穷设施是什么了——我试试这么说吧:它们可以改变事实。
这事儿当然没有我动动嘴皮这么简单,因为如果你修改一个参数,整个系统都会受到影响,最后没准就会波及自身。
这就是为什么它们通常只待在特定的区域里,在它们自己最熟悉最安全的地盘上。
总之,只要你不到处溜达,遇到它们的可能性就不高。
它们也不是全都有害,有不少还挺友好的呢!
只是有一点必须注意:大怪兽与大怪兽之间是不能轻易碰面的。”
“碰了面又会怎样呢?”
“不好。”
赤拉滨严肃地说,“非常不好。
它们有互相厮杀和吞食的倾向,尤其是性质相近的怪兽。”
到了这会儿,詹妮娅已经略微有点不耐烦了。
如果她是在一片度假海滩上跟偶遇的陌生人闲聊,这些奇谈怪论可能会引起她的兴趣,但眼下她老哥的下落正使她心烦意乱,根本没心思听这些既虚无缥缈又模棱两可的事。
“我想,”
她耐着性子说,“洞云路2o6号里不会正巧住着两只正在打架的大怪兽吧?”
“那倒是没有。”
“那我们就用不着再说怪兽的事了。”
“可是这事确实和大怪兽有关系啊,了头。
我知道你觉得我正在胡说八道,可我还是得先跟你说清这档子事:我们知道大怪兽与大怪兽之间没有什么同类情谊。
它们并没有共同的利益,我们也很少观察到它们表现出合作意识——由此而推,如果它们中的好几个不约而同地提出了相似的说法,我们就不能简单地认为它们是串通好了来胡编乱造。
它们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编造一个比它们更强大的创世神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不知道。”
詹妮娅不大客气地说,“可能就跟我们编造许多长得像自己的神一样?”
赤拉滨笑起来。
“不,它们不是那样的,了头。
这些大怪兽,至少是其中的绝大多数吧,它们都表现得很真诚,似乎撒谎对它们是件很需要顾虑的事。
比起咱们俩各自的同类,你会现相信它们在很多时候并不算太坏的主意。”
“那也不代表它们说出来的就是对的。”
“是这样,是这样。”
赤拉滨同意道,“疯子说出疯话时也不是成心要撒谎的呀,只不过是说出了他们相信的事。
这些大怪兽在咱们眼中也很像是疯子;它们从来不跟你‘论证’些什么,而它们的观点又总是关乎于意志的,因此它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你只能选择信或不信。
你们这儿有句话就是这么说的——唯其不可能,才值得相信。
不过麻烦的地方也在这儿:它们都是些很有能力的疯子。
了头,要是有个东西挥挥手就能叫你们的日月倒着转,它再声称它亲自创造了你们,或者它能看见你的全部命运,这时你也就没那么好反驳了吧?即使你仍然可以怀疑它们,你可以猜测它们只是依靠高科技欺骗原始人的外星文明,或者知晓未来信息的时光旅行者,可在你能做到同样的事情,或者至少明白其中的原理以前,你也只能是心存怀疑,却没法拆穿它们的把戏。
这也是反对怪兽论的人通常会遇到的困难。”
“它们能做到什么你做不成的事呢,船长?连手枪子弹都打不死你。”
听见詹妮娅提起这件事,这个可恶的外来客(詹妮娅已经这么认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