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忠诚敬业了。
想得到他们的专注就像要从甘蔗里榨干净汁液,非得用够了狠力才行。
现在他已无暇去尝试些驯猪听话的精细活计,似乎只有两条路可以供他选:要么就假装不知道对方会阳奉阴违,凭运气看这家伙会把事办成什么烂样;要么就得结结实实地上点压力,让猪也能现不听指令就得下汤锅。
多亏他现在既有合适的工具,又不需要给日后的生活留什么余地。
他俯身把枪从草丛里拾起来。
起初“螺杆”
只是直勾勾地瞧着,仿佛不明白这个古怪的长管是什么,直到罗彬瀚对着他脚边开了一枪。
消声器处理后的动静已经够轻了,但还是把他吓得僵在原地。
“希望这会提高你的听力水平。”
罗彬瀚说,从背包里掏出纸笔丢给对方,“现在把我说的要求都写下来,一个字也不要漏。”
“螺杆”
哆嗦着照办了。
他害怕时显得伶俐许多,举止应答都叫人满意。
罗彬瀚把自己的要求重新说了一遍,又补充了新的建议:“等你靠近市区,去公园或广场附近逗留比较合适。”
他自己斟酌了片刻,考虑这样的地方在城区是否足够多。
“你的第二种选择是图书馆或零售市场……总之,周围最好有人群,但复杂的机器设备必须要少,你应该挑这种地方走。
但如果有人突然在你附近表现得不大对劲——比如说,抓着自己的胸口喘粗气,或者捂着耳朵和脑袋——你就要尽快从他们旁边离开。
要跑着离开!
记住了吗?把这一条的字写大点,离开他们至少一千米才能停下。
你就这样逛到天黑再回来。
然后,在今天午夜,我会再到这里来,用你的报酬来换回这张卡片。”
他全部的要求和指定的路线都被准确且详细地记了下来,以备“螺杆”
能在途中随时检查。
在确定细节没错以后,他从背包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件,将它展示给“螺杆”
。
这会儿“螺杆”
变得机敏极了,紧紧闭着眼睛,说自己压根没有看见。
“你尽管看吧。”
罗彬瀚踢踢他的小腿,“螺杆”
畏缩地睁开眼睛。
“认识一下我是谁。
我想你大概能从网上搜到我的名字,像是企业股东之类的。
但重点在于,你瞧,我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在这里,我不但可以随手给你一笔横财,还可以弄到这个。”
他扬一扬手里的家伙。
“我可以弄死你。”
他盯着对方的眼睛说,“你在我眼里就是只蚂蚁,只要我高兴就可以让你在这块地方彻底混不下去,把你碾死了也不会有一点麻烦……要是你想拿我的钱,还敢不照着我的意思办事,那就好好琢磨琢磨我现在说的话。”
他把卡片丢给“螺杆”
,放任这家伙落荒而逃,自己则埋头整顿装备,把所有易于识别的旧行头都处理掉,或撕成布条备用。
这个过程中他也时不时会想“螺杆”
最终究竟会怎么做——这一切其实很荒唐不是吗?一个陌生人突然给了你一大笔钱,让你拿着件十足可疑的危险品去到处走,稍有点良心或谨慎的人都不会真的照办。
但凡“螺杆”
有一丁点常识,而且也真的珍惜自己的小命,他就应该立刻带着那张卡片跑去警察局,把他遭遇的事报告给最有可能控制住场面的人。
假如“螺杆”
真的这么做了,那也不会影响他的计划,因为黑匣子还留在他手中。
只要卡片一直流传在外,李理的手下们又正忙得人仰马翻,她就得花不少工夫才能判断出真实情况。
但他有一种不大说得出依据的直觉判断,总相信“螺杆”
根本就不会去报警,甚至根本不会想到去求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