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住院时的光景,那时他就已经住在我家里了。
后来我出国时他还住去了你家。
这过程里他有多少机会现你不对劲?他不能采取任何措施阻止你干下去?他甚至能直接把我从这颗星球上抓走!”
“那是后来的事了。
在o2o6还活着的时候……”
“在他的仇人还活着的时候,”
罗彬瀚又打断他说,“他才没心思管一个凡人干了什么。
有什么要紧的?反正你怎么着也活不到两百岁,不如拿来给他报仇使一使!”
当他说话时,周雨的手指好几次想往胸前里掏。
罗彬瀚起初以为他是藏着什么秘密武器,等周雨开始往柜子里看时他才明白过来。
这家伙是想从大褂口袋里掏笔。
“你想写什么?”
他直接问道,“你当这是在看病?”
“不是……只是想整理下该怎么说。
我不是很擅长解释这种事……”
“用你的嘴说!
你以为你能写出什么惊世文章来解释他干的破事?”
周雨放下手,莫可奈何地看着柜子。
过了一会儿后他说:“荆璜并不是不会犯错的。”
“好精彩,”
罗彬瀚夸奖道,“这就是你的解释。”
“他的思维模式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差异部分只是阅历和教育的结果而已。
而且,和大多数正常修行的山中人不同,他不具备调节自身年龄的能力。
对于其他山中人,对外表现的形象和实际的心理状态并没有必然联系,可以说只是一种对旁观者施展的认知障碍。
可是对荆璜却会造成实际的影响。”
“他至少活过几百年了。”
“那是单纯以经验积累而论的。
即便是我们这里,也有那种能够提前好几年进入大学的天才少年吧?或者是因为家庭变故而要提前面对社会的早熟儿童。
这些人虽然在知识或阅历上越了一般成年人的水准,可是身体和头脑的育并没有真正完成,也仍然会受到激素变化的心理影响。
对于同样的事物,即便在智力上没有差异,成年人和孩童能够理解的层次也是不同的——虽然荆璜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生理机制,他的身体仍然是以赤县标准下的十六岁少年为基准形成的,并不具备越年龄的理解能力。
所以,如果你以圣人贤者的标准去要求他,那也只能得到失望而已。”
“这么说,你觉得他只是个高分低能的天才儿童咯?”
“谈不上是低能吧。
但是,对于事情的认知能力是无法与他的实际寿命相比的。”
“他预见不到事情的结果?”
“不是的……只是他不能够提前理解自己将会为结果后悔。
你初中时不是也有过那种行为吗?明明之前已经有人在翻栏杆逃课时被扎伤了大腿,结果你也还是接着去做。
能够说你没有预见到受伤的风险吗?”
“去你的。”
罗彬瀚说,“这是两回事!
我伤的是我自己!”
“当时盯梢的人是我吧?如果你真的生了意外的话,连我也会受到连带处分的。”
“你是自愿盯梢的。
我可没逼你干。”
“确实。
如果当时再年长十岁左右的话,我大概就不会这么做了。
毕竟站在父母老师的立场看,我可不是在帮你。
但那时候我也没有完整的判断能力,只是凭着直观感觉做事而已。”
罗彬瀚没再说什么。
他很清楚周雨正在不动声色地跟他打感情牌。
这人其实挺会玩这一手的,毕竟真正的社交白痴可没法搞好医患关系,也收服不了罗骄天。
可现在计较这些终究已经没有意义了。
“随他去吧。”
他终于说,“反正那小子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