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要抓住这张身份卡上的线索。
如果他不抓紧,也许再过几小时那里就会人去楼空,或者有了某种使外人再也不可入侵的布置。
他俯身拾起地上的笔记本与身份卡,把它们一并塞进武器挂袋,然后抄起箱中的匣子走向玻璃缸——并非他没考虑过用行军床,可床的折叠支架是铝合金做的,又轻又不方便施力。
相反周温行的匣子又结实又朴素,形状大小正像块砖头,真是居家旅行必备。
“你最好到木头下面躲一躲。”
他对米菲说。
“你要去找那个人?”
米菲问,“不准备等帮手?”
“没时间了。”
“你现在看上去不适合行动。”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带上你啊。”
罗彬瀚说。
他抓起匣子砸向玻璃缸的边角,猛敲了十几下才裂开个口子。
李理对米菲真可谓是千防万防了。
他又把裂口凿成了小洞,叫米菲自己钻出来。
后者却盘踞在石雕火山上拖拉着。
“我不确定这样做合适。”
它算计着问,“你打算去的地方很远吗?”
“不远。
我估计往东北边走个七八公里就是。”
“你要走过去?”
这倒提醒了罗彬瀚,他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现在没法跑,也没法长途步行,再说他们要争分夺秒,花两三个小时赶过去可划不来。
他让米菲快点自己出来,自己则走向墙边三个痛苦呻吟的人。
个头最矮的那个似乎已经清醒了,正一面抚摸自己灼伤黑的耳朵,一面望着罗彬瀚在他跟前蹲下。
“我怎么了?”
他茫然地问。
“电磁脉冲。”
罗彬瀚回答他,“你们和头盔里的电力设备挨得太近了,受了点牵连。”
矮个男人又呻吟了一声,挣扎着想坐起身。
罗彬瀚把他按了回去:“你最好别乱动,等着你们的话事人过来安排,我判断不了你们究竟伤得有多重,但你们应该全都在头部挨了电击。
继续躺着吧——顺便问一句,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对方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费劲地说:“车……”
“车钥匙在哪儿?”
男人的右手动了两下,可抬不起来。
罗彬瀚从他右手边的昏迷者口袋里搜出了钥匙,又拿出那张身份卡,把贴纸标签上的内容反复看了两遍,确认记忆无误。
这贴纸还很新,应该是最近三个月内贴上去的;他把卡片按在滚烫的头盔内衬上烤了一会儿,再小心地将贴纸整个抠下来。
矮个儿男人目光恍惚地盯着他。
“你……”
他说,“小心……电池……”
“电池早完了。”
罗彬瀚说。
他用指头拈着标签,把它轻轻贴在头盔的反光罩上,再把头盔放到男人脚边摆正,确保别人一进来就能瞧见贴纸上的内容,“你们就在这里等着。
如果等下有人找来,告诉他们我已经去了这个地址,是从那个匣子里头现的。”
矮个男人又挣扎了一下,似乎想抓住他问个清楚。
但罗彬瀚已经走开了,他抓起另一个头盔来到玻璃缸旁,米菲也钻了出来,贴在缸壁前观察情况。
罗彬瀚叫它钻进头盔里,它不怎么情愿地照办了,把原本半透明的身躯生生挤压成了墨绿色。
“我不喜欢这个主意。”
它伸出一根细管状的嘴到头盔外,“现在的状况很……古怪。”
“我不会叫你去送死的。”
罗彬瀚抱着头盔,把武器挂袋固定到腰上,“我们只是赶去看一眼。
如果那地方防守森严,我们就按兵不动。”
“如果那里也一团混乱呢?”
米菲问。
罗彬瀚没回答它,其实他也没完全想好。
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