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在琢磨你的想法,而且觉得自己能看透你。
我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罗彬瀚几乎要为这段对南明光的评价而微笑了。
他觉得自己开始有点喜欢这个抗拒社交又不受欢迎的倒霉老外。
“我尤其不想让他知道我在找人。”
他这么对红说,“他们也许会干预我的事,因为这关系到财产问题。
我对一笔不小的钱有继承权,所以……关于钱的事总是不省心,对吧?”
红皱了皱眉,咕哝着说:“啊,有钱人。”
“你能帮我这个忙吧?”
“行啊。
反正我也不喜欢那人。
顺便说一句,你要是想找店主,只要每天下午两点左右来就行了,通常他会在这儿。”
“好啊,那么我得请你喝一杯。”
罗彬瀚说,“你刚才说喝不了酒,那么就来杯果汁吧。
我觉得我们挺有缘分,干个杯怎么样?祝你的梦想之地也能让我梦想成真——当心!”
他伸手去抓自己的杯子,但却失手把饮料打翻在桌面上。
红迅地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躲开,罗彬瀚则趁机把口袋里一张游乐园的票根丢在桌子底下。
然后他迅站起来,用纸巾擦起桌子中央。
“我总是打翻东西,”
他边擦边歉意地说,“从小空间距离感就有点问题。
有时觉得肯定能抓住,结果却根本没对准。”
他从桌子中央开始擦起,让饮料有时间从边缘滴落到地板上。
于是他又不得不蹲下来擦地板。
“这底下有张卡,”
他蹲在桌边说,“好像是张宾馆的房卡?还是购物券?这是你的东西吗?我看不太清楚,你来瞧瞧?”
他没有伸手去捡,因此红也不得不在他旁边蹲下,去瞧那昏暗的角落里的卡片。
罗彬瀚用余光观察着他,看他弯腰低头时脖子上露出的黑色吊线。
红正伸手去够桌子底下的卡片。
藏在套头衫底下的吊坠物只差一点就要滑落出来。
“小心,”
罗彬瀚说,“别让你的后背碰桌子,那里还有水。”
他把手臂伸过去,挡在红的后背与湿漉漉的桌板之间。
为了避开的手臂,红只好又弯了弯腰。
一枚钻了细孔的圆形薄片从他领口滑落出来,吊在半空中微微回旋。
红抓到了卡片。
他和罗彬瀚先后站起来,借着灯光打量这张印着摩天轮的门票存根。
“噢,应该是我的东西。”
罗彬瀚说,“可能是刚才从裤兜里掉出来的。
不过没关系,只是张用过的门票而已。
谢谢你帮我捡起来。”
他伸手拿过那张存根:“顺便,你脖子上挂的那是什么?硬币?”
红低下头,拿起那枚滑出来的硬币看了看。
当他转动硬币时,罗彬瀚注意到这枚硬币是不分正反的——它有两个印着人像的正面。
它在光线下崭新亮,看上去并无太多历史。
“这是你收藏的古董?”
他明知故问地说。
“不,这只是普通的便士,没什么价值。”
红说,又把那枚硬币塞回衣服里头。
“你把这东西挂在脖子上?是应急话费?”
“只是觉得有趣。”
红说,“这是枚错币,有两个相同的面,实际上花不出去,别人会觉得是造假的,而且也没有收藏价值……不过我觉得挺少见的。”
“是挺特别的。”
罗彬瀚微笑着赞同。
这只是解开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谜团,但他对自己刚才的运气感到非常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