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关系因此变得更加微妙;没人能为她验证赤拉滨口中说出来的话是否真实,而詹妮娅确实把玛姬·沃尔的警告放在了心里。她也无法忘记在她走出“枪花”前,马蒂陶那种强烈地想要对她说点什么的眼神。假如詹妮娅先前怀疑过他们的居心,至少在最后一刻,马蒂陶选择把枪口对准了赤拉滨而不是菲娜和她。因此,她按照那眼神里的意思拿走了枪。
“这可能会有点危险。”赤拉滨说,“我们这次应该小心行事。”
詹妮娅迅速地集中注意力,把之前发生在“枪花”的事抛到脑后。“小心行事”这个词从赤拉滨嘴里说出来显得好笑,但这次他的语气似乎挺认真。“什么样的危险?”
“唉,这要我怎么说呢?各种各样的危险呀。那里有玛姬的人看着,这是毫无疑问的;你哥哥和我那位心理医生也不是省油的灯——噢,别奇怪,瞭头,令兄的问题姑且不论,咱们那位心理医生在必要情况下肯定是会攻击我的。实际上我怀疑,他对我的敌意要比对你的强烈得多。”
詹妮娅提议道:“你介意把事情说得更明白点吗,船长?最好是能从头开始。”她发现这件事从半截听起只会更令人迷惑。可是赤拉滨连连摇头:“时间不够!时间肯定不够呀瞭头!我是很愿意给你说清楚一切你想知道的真相的,至少是我的版本的真相。可你要是想从头开始听,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呢。咱们现在得稍微抓抓紧,这样才能赶上时机。”
“好吧,可你至少能告诉我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
“噢,我正是要说这个呢。在前头我跟你说的都是关于人的危险,但无论是玛姬还是周,他们的威胁和那个地方本身比都是微不足道的。瞭头,等到了那个地方你最好凡事都听一听我的建议,这完全是为了咱们两个好。”
“我听说那里是一个药企。所以里头是藏着某种病毒吗?或者是危险的实验生物?”
“病毒!”赤拉滨用明显是装出来的凶巴巴的语气说,“我怎么会怕细菌病毒呢?你们这儿的大部分细菌病毒对我都是不起作用的,因为我的生理结构跟你们不大相同。你也瞧见过那位马蒂陶拿枪打我的结果嘛。”
他腾出一只手,对后视镜指指自己的脑门。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浅浅的凹坑,不仔细简直瞧不出来。詹妮娅默默地抚摸起腿上的菲娜,后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赤拉滨,有点跃跃欲试。“生物从来不是最危险的东西,”赤拉滨又继续说,“危险的是环境,瞭头,从来都是环境。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要打死一只咬人的狼对你们多容易呀,就算漫天飞鲨鱼也不算多难,可是污染、沙漠化、海平面上涨……对你们就不那么好料理了吧?”
“这和我们要去的地方有关系吗?”
“咱们要去的地方,这么说吧,它的底部藏着一个大塞子。假如你们这儿是个空的小鱼缸,只要塞子拔掉,水就会立刻灌进来,整个环境当然也就改变了。在那种环境里,咱们可能连一秒都留不住。”
“你是说我们会死?就像被溺死?”
“那倒不太一样。”赤拉滨立刻说,“具体的情况要取决于运气。不过既然咱们谁也没有控制运气的本领,情况确实不太妙。闯进那里以后我们可能会遇到水,遇到火,遇到任何一种你想象得到或想象不到的情况,取决于塞子被拔出来的时长。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