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难得的专业人才,堪称是无价之宝——拉杜莫斯亲耳听到他们的老板这样说时不禁开怀大笑。不过话说回来,沃肯确实也靠得住;他甚至愿意闯进炮火连天的街道废墟,就为了去那随时会完蛋的博物馆里抢走一份用途不明的资料。可想而知,只消老板一声令下,杀人放火也没什么问题。今天被派到这儿的人情况都大抵如此。
拉杜莫斯无声地哼着小调,继续一心多用地思考:这可不是好迹象!调来的不是人手最多的小组,而是最忠诚的人员,可谓是嫡系中的嫡系,亲信里的亲信。一次攸关生死的重大行动偏偏搞出这等人员筹划,想必是准备做些“有魄力的决定”了。
“你说怎么会挑在这里呢?”露营桌边的莱西说,“这里没什么特别的,交通又不方便。”
“这里人少啊。”海雅辛回答,“容易藏身吧。”
“我可不觉得,这里的生人太显眼了。该不会他也想在这儿放火吧?”
“干嘛要放火?这里又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他想把自己烧死吗?”
莱西说精神错乱的人就是会无缘无故地放火,也不是为了杀死谁,或者从中得到些好处;他们这么做就为了获得心理上的快慰,从烧毁东西中获得轻松或兴奋,这在医学上就叫做纵火癖。
“我有时候也想。”海雅辛点评说,“每次我的高中老师问我为什么逃课,我就想用炸药包把学校点了,或者来颗陨石把那地方砸了。只要一想这个我就来劲。”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逃课?”莱西问。
“班上的同学笑话我的青春痘,说我是癞蛤蟆。我只是不想见他们。”
“那你去告家长告老师。”
“那没用,还会显得我很小气。他们就更加抱团欺负我了。”
“那就去医院开点药把青春痘治了。这东西应该能治吧?”
“还是把学校炸了吧。”海雅辛说,“这办法最简单可靠了,谁也没法再拿旧事欺负我。”
“哎,”莱西尽量用一种不太责备的口吻说,“学校里总归也有没惹你的人吧?比如清洁工?我妈以前就是在学校扫地的,她从来都不嘲笑学生。”
“所以我后来转学了呀。”海雅辛爽快地说。
他们还要再说下去,却被一辆坡顶下来的越野车打断了话头。越野车在林地边缘一路横行,碾过坑坑洼洼的沟洫与树根,直闯到他们脸前来。艾虎在树桩边高声吠叫,鹦鹉则忽然间不动了,显得畏葸而警觉。
驾驶座的车门轰然打开,李理从里头跳下来。她已经戴上了兜帽,双手插在口袋里。湿地的风从低处往上吹,她像团飘拂不定的血火,一路卷噬着微黄的草叶尖,直抵露营点的最前端。拉杜莫斯刚准备把枪机装回去,她从旁边拿起复进簧,把它套在导杆上。
“下午好,拉杜。”
“玛姬。”拉杜莫斯笑容满面地说。他放下鬃毛刷,一面把双手压在棉布巾上摩挲,一面瞧着李理在那儿组装枪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