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电话打不通,你赶紧通知她回国!”
宋延峥:“来的路上我已经给她发微信了。但她说南心这两天生病了,回不了国,可能……赶不上爷爷的葬礼。”
“这孩子!”冯链语气夹着一丝恼怒:“我给她打电话也不接,只回微信!去国外度假度了两个月还没回来,不归家了是吧!”
“别说了!”邢仲华猛地打断她:“一个二个,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他烦躁地扫了一眼病房,又看向门口,眉头紧锁:“邢墨呢?阿墨怎么还没来?”
“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冯链连忙道:“他说正在赶来的路上,应该快到了。”
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
“你们先出去。”邢彧忽然开口,声音很沉。
邢仲华和链对视了一眼,看他脸色苍白,知道他现在心里不好受,便没多说什么。
宋延峥也识趣地跟着一起出去,还顺手带上了病房门。
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邢彧伸出手,握住邢老爷冰冷僵硬的手。
“爷爷,走好。”
忽然,他觉察到邢老爷的手握成一个拳头,紧紧攥着,像是捏着什么东西。
邢彧一点一点将他手指掰开。
掌心的东西露了出来。
是一张碎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
【阿彧,保住邢氏。】
邢彧瞳孔微颤。
为什么会提前给他留字条?
是知道自己会去世?
难道邢氏有危险?
正想着,门被推开,邢仲华几人重新走了进来,邢墨面无表情地跟在他们身后。
邢仲华:“阿墨,快看爷爷最后一面。”
邢彧把字条放进口袋里,起身给邢墨让位。
起料刚站起身,脚下踩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枚袖扣。
下一秒,邢仲华已经迅速将袖口捡了起来,拿在手上看了又看。
质问的眸光射向邢墨:“阿墨,这袖扣不是一年前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银质的袖扣在邢仲华掌心中泛着冷光。
邢墨看了一眼:“是,怎么了?”
邢仲华面色越来越僵冷:“你什么时候……来爷爷病房了?为什么会来他病房?”
这么一问,谁都能听出话里另一层意思。
邢墨也不是傻子,直接反问邢仲华:“爸,什么意思?我就不能来爷爷病房看他?还是说……你们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来爷爷病房对他做些不孝的事?”
邢仲华握住袖扣,脸颊抽动着:“我就问你一句,爷爷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邢墨:“和我有关系怎样?没关系又怎样?”
“啪——”
巴掌落下,邢墨定在原地。
邢仲华浑沉的声音随即传来:“邢墨,我知道你恨我!那些事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尽管冲我来!关你爷爷什么事?我是欠你,但爷爷不欠你!你不应该将仇恨迁怒到爷爷身上!”
邢墨嗤笑一声,目光冷冽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回到邢仲华身上。
“行,你说是我就是我。不过,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吼?该讨债的,不是我?你以为这些年你假装对我好我就真把你做的那些破事忘了?”
“邢仲华,你记住了,是你们邢家欠我!你爸该死,你也该死,你们邢家的人,都该死。”
邢仲华抬手愤怒地指着他,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到病床边背对着他。
“出去!滚出去!”
邢墨冷声:“那爸,节哀顺便。”
“滚!”
邢墨前脚离开,宋延峥接着上前:“爸,您先别生气,现在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