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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程宴揽着沈书欣回到了他们的卧室,窗外夜色浓重,室内灯火通明,却照不亮人心头所有的角落。
沈书欣靠在他怀里,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一道震动打断。
傅程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来电显示赫然是“爸”
。
傅程宴的眉宇间瞬间凝起一层寒霜,他没有立刻接起,而是先轻轻拍了拍沈书欣的背,示意她先坐下。
电话接通,傅长天压抑着怒气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冲了出来。
即使在安静的卧室里,沈书欣也能隐约听到一些。
“程宴!
你们今天是不是去找菀菀了?!”
傅长天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躁和指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身体不好,刚回国需要静养!
你们这样贸然跑去打扰,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傅程宴面无表情地听着,等傅长天泄完,才冷冷地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所以,你打电话来,只是为了质问我们为什么去‘打扰’你那位需要静养的朋友?”
“你这是什么态度!”
傅长天被他冷静的反问激得更怒,“那是长辈!
程宴,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基本的尊重和体面要有!
琉羽呢?是不是她非要去的?她……”
“够了。”
傅程宴打断他,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妈为什么去,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你现在最该关心的,不是外人是否被打扰,而是你的妻子在你隐瞒真相时经历了什么。”
电话那端瞬间静默了,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似乎傅长天被儿子的话噎住,一时无法反驳。
傅程宴眼底的冷意更甚。
“如果你还有一点作为丈夫和父亲的担当,现在该做的,是立刻买机票回来,面对面解决你自己留下的问题,而不是隔着电话,为了另一个女人来指责你的家人。”
他说完,根本不给傅长天再开口的机会,直接结束了通话。
卧室里再次恢复寂静。
傅程宴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看见他眼底的寒意,沈书欣有些担心。
她重新站在他的身边,轻轻握住他紧攥的拳头,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程宴,别气坏了身体。”
她轻声说,声音柔和,却能够抚平他愤怒的情绪,“为不值得的事动怒,消耗的是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