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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温和、沉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
时屿喉口骤然发紧,一股酸涩猛地冲上眼眶,桃花眼里瞬间闪烁起碎光。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决绝的沙哑:“季哥……你保重。跟我姐,好聚好散。”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猛地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病房。
门关上的刹那,一滴滚烫的液体终于挣脱束缚,砸落在冰冷的地砖上。
病房内重归死寂。
季砚深独自面对着紧闭的房门,咀嚼着那四个字“好聚好散”。
许久,一抹极淡、极冷的讥诮,无声地爬上他的嘴角。
时屿离开后不久,保镖推门而入,低声报告:“季总,夫人和何蔓女士来了,在门外。”
季砚深脸上的讥诮瞬间敛去,覆上一层寒霜般的沉静。
他目视前方,淡淡吩咐:“让她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