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那个女孩还有气，现在打急救电话还来得及。”明曦又补了一句。
她本意是不想让这个小兔崽子白嫖的，但是他背后还有一条人命。
她并不是那种闲的没事，运粪车路过家门口都要尝尝咸淡的人，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死去，她管不了所有人，生老病死本来就是常事。
但是这撞到她面前的事情，她总不能当个瞎子吧。
能救的救，救不了的早死早投胎。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我不会自首的！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天华愤怒地怒吼道，手忙脚乱地就要把这个连线给关掉。
总觉得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眼皮子底下，被对方监视了。
直播间也又一次沸腾起来了，但大家其实并不关注事实和隐情，所有人都只是激动难耐地感觉自己吃到了一个大瓜。
如果说前面都可以找演员，那这个总不能找演员了吧。
“杀人犯？擦，这次真的吃到大瓜了！”
“不可能吧，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孩子怎么了，你是不是没联网啊，前几年那么多新闻你没看？”
“这要是真的，明天肯定会上新闻吧？我有预感，一会直播间又要无了……”
“我相信大师说的！这小屁孩，我看他就不像是个好人！”
正当张天华准备关掉连线的时候，明曦又开口了：“张天华，杀人，14岁入少管所，因未满十四周岁，被判3年。同年，奶奶去世，死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第二年，父母离异。被放出来不满半年，再次因为抢劫入狱……”
明曦话还没说完，张天华就脸色激动涨红地喊停了，他从小跟着奶奶生活，对父母没什么感情，对周围的同龄人也都十分排斥和仇视。
但心中唯一的温暖和软肋就是奶奶。
“你骗我！奶奶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张天华全身颤抖，牙齿打颤着，就是说不出那个死字。
“你是在骗我对不对！你骗我！”
明曦脸上带着漠然的悲悯，就好像是在看一只即将被开水烫死的蚂蚁一样。
“我骗你？你奶奶本来就有高血压，一直在吃药，你杀人后，又被抓，她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就去世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张天华靠近了屏幕，大声道：“高血压？哈哈哈哈，我从来没听过我奶奶有什么高血压！”
张天华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脸上呈现出了一种兴奋的喜悦之情，这个人说的他都不信，她一定是蒙的……对！一定是蒙的！
明曦无语：“你真的有关心过你奶奶吗？嘴上说着爱你奶奶，你到底为你奶奶做了啥？三天两头跟同学打架，迟到旷课，你奶奶那么大年纪还要为了你，去跟学校老师弯腰道歉？替你赔钱给那些受伤的同学。”
“你奶奶的病历和药都藏在床底下的奶粉罐子里，去吧，找到之后，快点打急救电话吧。”
女孩是他唯一的朋友，下午到他家写作业的时候，被他家二楼的掉下来的花瓶砸中死了。
晚上的时候，女孩的家里人已经找疯了，也来问过张天华，但张天华只是搪塞说写完作业女孩就回家了。
张天华以为人已经死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负法律责任，出于害怕和恐慌之下，干脆把女孩拉到地窖里藏了起来。女孩其实还没死，而是硬撑着到第二天才咽了气。
本来这件事情跟张天华是没什么关系的，只要他及时打急救电话，小女孩还能得救。可他偏偏出于畏惧藏尸，才真正害死了女孩。
张天华沉默了一会，突然摔下手机蹭蹭蹭地跑出去了。
很快，张天华就又跑回来了，面色惨白，手里还抱着一个奶粉的铁罐子，罐子很旧，还有点生锈。
直播间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会突然都没心情玩梗了。
张天华颤抖着手打开罐子，拿出病历本和药，身子颤抖着开始抽泣，及至嚎啕大哭。
明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