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像我。不像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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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与商夫人告别后,李兀坐进副驾驶,让商时序送他回去。
夜色已经浓重地铺洒下来,车窗外的路灯连成一条昏黄的光带。
车行至半途,商时序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他拿起,只对着那头简短地说了两句,语气瞬间沉了下去。
李兀立刻察觉到身边气压不对,商时序那股散漫劲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警惕。他侧头问:“怎么了?”
商时序单手扶着方向盘,目光扫过后视镜,嘴角扯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有人跟车。”
李兀迅速扭头看向侧后方,果然看到一辆没有挂牌照的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咬着他们。
“谁?”他的声音不自觉地绷紧了。
“管他是谁,”商时序嗤笑一声,眼底却结了冰,“敢跟我商时序的车,我教他重新学学怎么做人。”
话音未落,他猛地深踩油门,这台性能野兽发出一声低吼,强大的推背感瞬间将李兀按在椅背上。
车速急速攀升,窗外的景物飞速向后拉扯成模糊的色块,很快便将后面那辆车甩开了一小段距离。
李兀不知道他要开往哪里,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身前的安全带。
商时序操控着车子,利落地拐上高架桥,在车流中几个危险的穿插,试图利用复杂的路况摆脱追踪。
后面那辆车显然也发现了他们的意图,不顾一切地加速跟了上来,引擎的轰鸣在夜风里格外刺耳。
但与此同时,在他们这辆车的后方,不知何时也悄然出现了另外几辆体型庞大的越野车,无声地切断了跟踪者的退路。
最终,商时序一个急转,将车停在了一处偏僻待开发的空地上,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解开安全带,侧头对李兀叮嘱,声音不容置疑:“待在车里,锁好门,别下来。”
李兀透过深色的车窗玻璃回头看去,只见那辆跟踪他们的车已被后来出现的几辆越野车死死逼停,呈包围之势。
车上迅速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动作利落,训练有素,其中有几张面孔,李兀隐约觉得眼熟,是常在商时序身边出现的人。
他看见商时序迈着长腿走过去,周身气压低得骇人。他径直走到其中一个试图挣扎的跟踪者面前,甚至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抬脚,用锃亮的皮鞋底狠狠将那人的脸踩在了粗糙的水泥地上,鞋底碾磨着,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声响。
他俯下身,对着那个无法动弹的人低声说了句什么,距离太远,李兀听不见,只能看到对方因恐惧和疼痛而剧烈颤抖的身体。
那画面实在过于暴力,李兀摇摇头转过身。
过了约莫一刻钟,车门才被重新拉开。
商时序带着一身夜风的微凉气息坐进驾驶座,他身上那股子骇人的煞气,在上车关门的瞬间仿佛被彻底隔绝在外,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侧过身,替李兀拉过安全带扣好,动作耐心又温柔,声音也放得轻缓:“没事了,几个不上台面的小货色。咱们这就回去。”
李兀看着他瞬间切换的神色,眉头微蹙:“你得罪什么人了?”
商时序立刻挑眉,语气带着点被冤枉的不满,坚决不背这个锅:“这你可错怪我了。是徐宴礼惹来的麻烦,怪不得他之前跟我说,让我最近一定跟着你点。”
李兀脸上露出真实的疑惑,像是不明白这两个名字怎么会扯上关系:“谁?”
商时序偏过头,目光落在李兀不解的脸上,扯了扯嘴角,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徐宴礼,兀兀,你不会真以为他混的那个圈子,是什么干干净净的温床吧?”
他伸手,帮李兀把额前一丝头发拨开,动作轻柔:“以后离他远点。他们那种人斗起来,是真的会见血的,别不小心溅到你身上。”
李兀沉默了一下,又问:“那刚才那些人,是谁派来的?”
商时序发动了车子,语调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却透着一股狠劲:“嘴巴太硬,撬不开。我准备直接打包,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