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审讯室的灯光透过百叶窗,在走廊里投下一道道竖痕。尚小飞蜷缩在铁椅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嘴里反复念叨着“我快死了”“别害我女儿”。
走廊尽头的饮水机“咕咚”响了一声,接水的年轻警员小声议论着:“尚小飞的病历是真的,晚期肺癌,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
“那他图什么?拿命换一百万?”
“谁知道呢,说不定背后的人拿他女儿要挟……”
审讯室的白炽灯照在尚小飞惨白的脸上,他蜷缩在铁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面的锈迹。杨局站在他面前,阴影将尚小飞整个人笼罩,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是不是以为,把钱神不知鬼不觉转出去,自己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就能一了百了?所以现在死不开口,对不对?”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尚小飞的喉结动了动,眼皮耷拉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灰影,始终没吭一声。铁椅与地面摩擦的细微声响,在这死寂里格外刺耳。
杨局忽然从审讯桌上拿起那份银行流水,纸张边缘被他捏得发皱:“那一百万属于在案证据,我已经让人去查封你前妻的账户了。”他盯着尚小飞骤然绷紧的肩膀,一字一句道,“你想给女儿留后路的希望,怕是要成空了。”
“你敢!”尚小飞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迸出凶光,手铐“哐当”一声撞在铁椅扶手上,“那是我给婷婷的学费!你们凭什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