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蕊仿若无事发生,神色自若地回道:“不过是唐老身边的一条狗罢了,整天汪汪叫,烦人得很,不用理会他。”
袁山目光愈发犀利,紧紧盯着她,直言不讳道:“看来我来的时机不太对啊,这是搅进什么浑水了,宁总,您可得给我个说法,别让我稀里糊涂地背锅。”
宁蕊又是一阵爽朗的笑,试图化解这尴尬的气氛:“袁总,您这估计是出门没看黄历,赶巧碰上这档子糟心事。不过啊,以您袁家的雄厚势力,未必还会对唐老有所畏惧?我看您大可不必担心。”
袁山缓缓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我虽是不怕,但也不想平白无故惹上麻烦事,毕竟我来这里是一门心思为了做生意的,只想图个安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宁蕊见他不愿多谈,便也不再勉强,淡淡问道:“袁总,您今天过来是所为何事?想必不是专程来看热闹的吧。”
袁山还沉浸在思索当中,听到宁蕊这么一问,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我姐明天过来,您是知道的吧。我就是提前来看看准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宁蕊点点头,笑着解释:“我知道的,今天这儿紧锣密鼓地收拾一下,也是为了迎接她的大驾光临啊,可不能失了礼数,一切都得妥妥当当的。”
袁山满脸好奇,忍不住赞叹道:“我真想不到宁总这么有魄力,居然这么快就搭建出了如此规模的公司,这效率,堪称神速啊!您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多能干的人啊。”
宁蕊笑而不答,心里暗自嘀咕:我哪能说是王墨谦留下的家底吗?这事儿可不能透露分毫。转而岔开话题:“袁总,您还没说您有什么事儿呢,别光说些题外话了。”
袁山轻咳一声,神色恢复平静,淡淡道:“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过来随便看看,了解下进度,确保明天的会面顺顺利利的,别出什么岔子。”
宁蕊看出他心里有事瞒着,只是不愿说罢了,也不深究,起身优雅地给袁山泡了一杯香气四溢的茶,递过去,轻声问道:“你姐怎么有空来这里?这一路奔波,想必是有重要事儿。”
袁山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还不是去看那个坐牢的。”
宁蕊心里心知肚明,面上却佯装糊涂,没有再追问下去,转而问道:“你和他不待见?听这意思,你们之间有点小摩擦?”
袁山郁闷地摇摇头,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闷声道:“谈不上什么待见不待见,就是看他不顺眼。你以后也注意点他,那家伙表面看着忠厚老实,实则一肚子坏水,八百个心眼子,老奸巨滑得很,别被他给骗了。”
宁蕊瞟了他一眼,轻笑道:“不至于吧,他怎么你了?能把你气成这样,说来听听,让我也长长见识。”
袁山再次郁闷地摇摇头,双手抱胸,赌气道:“不想说,说出来丢人,反正你记住我的话就行,离他远点没坏处。”
宁蕊微微欠身,双手稳稳地将泡好的茶轻轻放置在袁山面前,那茶杯冒着袅袅热气,茶香氤氲开来,瞬间盈满了两人之间的狭小空间。她直起身,脸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轻声说道:“可能你们之间有些误会吧?我瞧着你这气鼓鼓的样子,想必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儿,说出来,心里说不定能畅快些。”
袁山一听这话,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脸涨得通红,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气急败坏地嚷道:“误会个屁!他孙哲文可把我坑惨了,居然绑架我,你能想象吗?当时那场景,我吓得魂都没了。这事儿还不算完,之后我们出去玩,却被我姐知道了,不分青红皂白对着我就是一顿吼,我那叫一个委屈啊。再后来我来天南。我本来好心好意带他去玩,想着大家交个朋友,结果呢,他倒好,反过来利用我,把别人给查封了,搞得现在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多人都开始疏远我,我都快成孤家寡人了,你说气人不气人!”袁山一股脑儿把心里积攒已久的怨言全都倒了出来,说完还重重地哼了一声,端起茶杯,大口灌了几口茶。
宁蕊静静地听着,心中算是明白了个大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