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遇到一位姑娘,她是这附近大学学堂里的学生。
我与她聊了许久,方知后世的学问,有许多经世济用的实用之学。
从蒙学到大学,层层递进,人人皆可学,女子亦然。”
李世民静静地听着,也不由得感叹后世这般浓厚的向学之风,随即又看向长孙皇后,问道:“那观音婢是想?”
长孙皇后迎着他的目光,终于说出了心中那个大胆的念头:“臣妾在想,若是……若是能让丽质和兕子,留在后世调养身子,同时,也让她们在此处学习这些实用之学。
待她们学成,将来无论对她们自己,还是对我大唐,想必都大有裨益。”
这个想法一出,李世民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他觉得此法……极好!
他甚至想得更远。
若是丽质和兕子可以,那他是否能与后世商议,派遣一批大唐最聪慧的官员子弟,也来此地求学?只要后世肯答应,条件都好商量!
毕竟,他连《兰亭集序》的真迹他都送出去了,还有什么是舍不得的?
可转念一想,他又察觉到了不对。
“若丽质和兕子要留下,那必然要有人在此照看。”
他眉头紧锁,“朕是断然不能久留的,那……便只能是观音婢你了!
观音婢,后世读书,一读便是十数年,甚至二十年,这……这如何使得!”
一想到这里,李世民的心又揪了起来。
一想到要与妻女常年分离,李世民心中便如刀割一般,难以忍受。
长孙皇后见他神情变幻,立刻笑道:“陛下多虑了,这一点臣妾也早就问过。
后世的学堂每年都有两次长假,加起来足有三月之久。
若此事真能行得通,那每一学期结束,臣妾与孩子们,都是可以回到大唐的。”
李世民听罢,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随之而来的,又是一股莫名的委屈。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幽怨:“观音婢把一切都考虑妥当了,可是已经问过今越,或是小仙使了?”
长孙皇后看着丈夫这难得一见的委屈模样,心中又暖又好笑,摇头道:“臣妾尚未问过陛下,又岂会自作主张?”
李世民听了这话,心里才舒坦了些,但一颗心依旧在剧烈地挣扎。
理智告诉他,这对观音婢和孩子们的身体百利而无一害。
她们的身子骨一直是他心头最大的隐忧,若能在后世得到妥善的调养,那是天大的好事。
更何况,还能学得一身经天纬地之才。
可情感上,一想到每年都要忍受数月的相思之苦,他就觉得心如刀割。
长孙皇后看着丈夫脸上那天人交战的神情,心中也不免有些动摇,刚想开口说此事还可从长计议。
李世民却猛地反手握紧了她的手。
最终,对妻女的爱与担忧,还是战胜了他的私心。
他眼眶再度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明日……明日待你们看过了身体,咱们便去问问今越,问问小仙使,此法……究竟能否行得通。”
长孙皇后见到他这般模样,心中一暖,她俯下身,轻轻拭去丈夫眼角的湿润,笑着点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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