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使者通常只有少数人成功抵达长安。”
“后来,吐蕃封锁愈严密,安西军的使者只能绕道回鹘,试图通过回鹘进入唐朝。
这一路线虽然能避开吐蕃的直接威胁,但路途遥远且充满风险。
许多信使在路上因环境恶劣或战乱而丧生。”
“直到唐德宗建中二年,安西军才有一名驿使,在安西与中原断绝联系十余年后,成功抵达长安,向大唐汇报情况。”
听着李今越的讲述,天幕下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在那漫长的数十年间,又有多少个“洪钰”
,倒在了归乡的路上?而那些侥幸回到长安的求援的将士们,在得知大唐只能给予口头封赏,却无法派出半点实际援助后,心中又是何等的悲凉?
[北宋-易安居士-李清照:安西使者虽至长安,可彼时唐庭自身亦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除了口头嘉奖,实在无力支援。
每念及此,都令人痛心不已。
我等时常在想,若无安史之乱,若大唐盛世能够延绵,那又该是何等光景…唉。
]
[唉……终究是错付了。
]
天幕中的众人纷纷附和,为安西军民与洪钰的遭遇而扼腕叹息。
而另一处,看着弹幕中的字字句句,李隆基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只觉得这些话语像一记记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虽然无人指名道姓,可他看得出来,这些人,都在怪他!
他猛地跳了起来,指着周围无数的光幕破口大骂:“为什么!
为什么人人都怪朕!
明明是安禄山那贼子辜负了朕的信任!
是那些奸臣蒙蔽了朕!
与朕何干!
为什么这些罪责通通都要算到朕的头上!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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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李隆基又破防了,又开始癫了。”
小玄猫的声音在李今越的脑海中响起。
李今越秀眉紧蹙,用意念问道:“怎么回事?”
小玄猫立刻将李隆基的无能狂怒复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李今越只觉得一阵荒谬。
这人,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若不是他一手酿成安史之乱,将大唐的国力与威信一举摧垮,使得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摇摇欲坠,那吐蕃又岂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蚕食河西,将整个安西都护府变成一座孤岛?
若不是他,安西的军民又何至于与故土隔绝数十年,得不到半分支援,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
事到如今,他竟然还有脸在这里推卸责任,怨天尤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离谱之人?
但此刻,李今越也无暇去管李隆基如何了,她看着哭得稀里哗啦,已然有些失态的李世民,心中终究不忍,还是觉得要上前安慰一下。
而且,这才刚刚开始,李世民就这样了,李今越是真怕李世民若是看到后面的场景会真的厥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那什么,二凤陛下,你还好吗?要不,咱今天就到这儿?”
“不!”
李世民猛的摇头,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可新的泪水又不受控制地涌出。
他强忍着悲痛,说道:“朕……朕要知道……朕今日便要知道,李隆基那孽障,究竟造了多大的孽!
未来的大唐……究竟对不住多少人……朕……必须知道……”
随即,李世民转过头,那双赤红的眼睛望向李今越:“等朕知晓了一切,今越,朕还要拜托您,联系小仙使,朕……有事想请它帮忙……。”
话都说到这份上,李今越瞬间便明白了李世民想要做什么。
说实话,她心中也是支持的。
说实话,她心里也是赞同的。
于是,她郑重地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默默退到一旁,将空间留给了这李世民。
而天幕下,李隆基将李世民的话听得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