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彻底僵化了思想。
本来问题就一堆,再一僵化,那不完蛋才有鬼。
而且,你们就没想过,理学如此推崇家族,迟早会养出一批新的世家大族出来吗?到时候再来一次关陇贵族之乱,你们打算怎么办?再出一个黄巢?”
朱棣听得一阵无语,心道:那是我爹定的,你问我,我哪知道怎么办?
李今越没管他怎么想,继续说道:“本来用程朱理学思想就够僵化了,你们还得弄个八股文出来,甚至弄出个唯一的标准答案,更加禁锢思想。
还有户籍世袭,直接阶层固化;海禁政策,导致沿海经济萎缩,走私猖獗;特务横行,大搞冤狱,屠戮功臣。
最后再给你爹加上一个‘不许改祖制’的规矩,好家伙,debuff直接叠满!”
朱棣听得人都麻了,他想反驳,但却根本反驳不了,因为人家说的还特么都是真的。
“这些还只是比较笼统的。”
李今越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深深的费解:“我最不能理解的是,就你们大明,难道一个懂经济的都没有吗?就那个宝钞,是怎么想出来的?既没有准备金,也不给兑换,还疯狂滥,这玩意儿不崩溃才有鬼!”
“最无语的是,你们‘日月重开大宋天’,那大宋商品经济那么繁荣,赚得盆满钵满,你们不学。
非得开历史倒车,搞重农抑商,导致资本积累受阻,手工业萎缩。
还有那实物税制,直接让货币经济倒退,市场活力窒息。
不是,你们大明是真的一个懂市场经济的人都没有吗?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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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听得云里雾里,他虽然不能完全理解那些经济术语,但也听明白了大概的意思——他爹不懂搞钱,他大明在经济上就是个废物。
李今越长叹一口气,声音里终于带上了压抑不住的怒火:“我最最不能理解的是,他朱元璋到底是怎么想的!
从秦朝就废除的人殉制度,他非得再从垃圾堆里给刨出来!
他要是怕外戚坐大,办法多的是,非得用这种杀人的法子吗?除了杀人啥都不会是吧?你哪怕是把后宫那些女子全都赶进尼姑庵呢!
以‘防乱’之名,行‘造孽’之实!
以‘节烈’之名,掩‘谋杀’之质!”
“今越姑娘!”
朱棣听到李今越这么说自己亲爹,还是忍不住,沉声说道:“你这么说,未免过分了!”
李今越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眉头紧锁:“我哪句话说得不对?这些事,他没干吗?!
她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一句比一句锐利。
“朱棣,你自己说,你爹,他弑不弑杀?你爹这一生,他除了对马皇后、对你大哥,他对除了你们家人以外,正眼瞧过谁?是不是在他眼里,其他人就都不是人?”
“他是怎么对待其他女子的?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
他的那些政策,害死了多少无辜的女子?那股余毒,哪怕到了我们后世都还没彻底消除!”
“你说!
就这样一个人!
我凭什么要给他好脸色看!”
朱棣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他刚想开口辩解,却被一道从身后传来的,蕴含着滔天怒火的声音打断。
“咱弑杀?咱不把人当人看?!”
朱棣猛地回头,只见自己的父亲朱元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不远处,他涨红着脸,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李今越。
朱元璋本是想来看看战局,顺便缓和一下自己与两名后世之人的关系,却不想正好听见了这番诛心之论。
就在方才,小玄猫已将他未来所行之事,一桩桩一件件,巨细无遗地灌入他的脑海。
那些画面,那些决策,就如同他亲身经历过一般,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他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可正如李今越所言,朱元璋是一个极度自卑又过度自尊的人。
国策之事,他会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