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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只是沿用了前元的律法,尊崇程朱理学以稳固统治,怎会招致孔夫子如此雷霆震怒,被历朝历代这般耻笑!
如今,他大明的子民受了冤屈,竟要去求千年前的先人为她做主!
这一桩桩,一件件,简直是将他大明朝的脸面,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此刻的朱元璋,恨不得立刻将李善长、宋濂等人抓到面前,狠狠地痛斥一番!
杏坛内,冉求依言上前,一把扯出了那族老口中的足衣。
那族老一能开口,便剧烈地干呕了几声,随即涕泪横流地为自己辩解:“圣人!
圣人容禀啊!
周氏所言,多有偏颇之处!
老夫所作所为,皆是按照族规行事,是按大明律法办事啊!
并非老朽一人之意啊!
她儿子早夭,也与族中毫无干系!
她不守妇道,被县令大人亲审定案,更是铁证如山,与我等何干啊!”
“住口!”
孔夫子厉声打断,他指向那族老,气得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有了钱县令和陈元浩这两个前车之鉴,孔夫子心中早已认定,小玄猫抓来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他深知,只要他开口,小玄猫定能拿出如山铁证。
但出于为人师表的操守,他仍要问个明白:“好!
你既然说周氏之子是染病早夭,那你且告诉丘,那孩子身上的诸多伤痕,又是从何而来?!”
那族老眼神闪烁,正欲开口狡辩,小玄猫却迈着优雅的猫步,跳了出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夫子,您又何必与这老东西多费唇舌?这老东西当初串通那钱县令,陷害周氏母女之时,可是连半分真凭实据都未曾拿出,便敢将人定罪。”
说着,小玄猫歪了歪小脑袋,碧绿的猫眼看向那族老,笑容玩味:“老头儿,还想狡辩呢?需不需要本喵将你派人去给钱大人送银子,商议如何诬陷周氏母女的影像,放出来给全天下的人都瞧瞧啊?嗯?”
那族老闻言,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孔夫子见状,便已了然,此人不过又是一个死到临头,依旧嘴硬心存侥幸之辈!
他心中怒火更炽,但仍想问出周淑清之子死亡的真相:“说!
周氏之子,究竟是如何死的?!”
可那族老此刻却猛地闭紧了嘴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心中清楚,自己今日已然在劫难逃,被天下人唾骂已是定局。
但若是将全族上下合谋害死周氏幼子的真相说出,那整个宗族都要因此万劫不复!
他不能说!
小玄猫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嗤”
笑一声,也不着急。
它小爪子一挥,只听“哐当”
几声,四根粗壮的刑杖,四桶浓盐水,以及两条长凳,便突兀地出现在杏坛中央。
孔夫子与众弟子见状,皆是一愣。
小玄猫好整以暇地舔了舔爪子,对孔夫子说道:“夫子,劳烦您挑出四位身强力壮的弟子来。”
随后,它又将目光转向那噤若寒蝉的族老,以及远处仍在遭受无形酷刑,惨叫声被屏蔽的钱县令,笑容越恶劣:“哎呀,不承认,不想说,都不要紧嘛。
你们不是最喜欢用刑讯逼供,逼着人家承认没做过的事情吗?好呀,本喵现在就当你们什么都没做过,好不好呀?”
它顿了顿,语气中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体贴”
:“既然周淑清一个弱女子,能在尔等的酷刑之下酷刑之下坚守清白。
想必你们两位,也一定能扛得住的,对吧?”
闻言,那族老顿时遍体生寒,他清晰地回想起那日周淑清母女在公堂之上,衣衫破碎,血肉模糊,受尽屈辱与痛苦的场景。
他这把老骨头,哪里经受得住那样的酷刑!
而远处的钱县令,本就在无形的酷刑中痛不欲生,如今听闻还要刑上加刑,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只能徒劳地频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