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淮满怀梅枝。
“沈大人,期盼你回京那日。”
众姑娘整齐划一的朝沈淮拘礼。
“诸位厚爱,淮之定当恪尽职守,不负青阳百姓,待归京之日,定请诸位喝一杯梅花酒。”
姑娘们再次回礼。
接着,萧策和谢云渺上前,与沈淮痛饮三杯。
“保重!”
萧策拍了拍沈淮的肩,“等你走了,我也要去追求我的人生了。”
沈淮微笑,“祝你顺利。”
“谢啦!”
谢云渺没说什么,递给沈淮一个鸟笼。
里面装有两只信鸽。
沈淮笑道,“谢啦!”
这时,王传盛走过来,“一路珍重!”
“会珍重的。”
沈淮给他倒了杯酒,“希望我回京之时,大家都在。”
“别人我不知道,我会一直在的。”
梅枝接了,饯行酒也喝了。
沈淮留下一《离别》诗便离开了京城。
路上,谢知微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淮,“没想到夫君这般有魅力。”
沈淮笑而不语。
“那位胖姑娘,父亲是吏部员外郎,那位脸圆圆的姑娘,父亲是御史台的,还有……”
“停!”
沈淮打断谢知微的话,“我跟她们没有任何不正常的行为,夫人若是因此吃醋,可就太冤了。”
谢知微眨眨眼,“妾身没吃醋呀,妾身只是与夫君说她们的家世,让夫君知晓,仰慕自己的人并非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而是一些官家小姐。”
“夫人理解就好。”
接着,又听谢知微讲,“妾身曾听夫子说过,你欣赏的人,身上藏着你认可的东西,你厌恶之人,同样藏着你的原则和底线。
在欣赏与厌恶之间,以人为镜,以己为尺,可明得失。”
沈淮听言,肃然起敬,“是我狭隘了。”
然后,正儿八经的给谢知微致歉,“淮之给夫人赔不是。”
谢知微捂嘴笑了。
笑容灿烂。
马车继续前行。
两人在路上有说有笑,路途似乎并没那么辛苦。
去青阳郡的路,跟去雍州郡的路,有一大半是相同的。
所以前半段沈淮是跟家人一起的走的,后面才分开。
“三郎。”
分道的时候,黄氏没忍住,抱住沈淮泪眼汪汪。
沈继业也不舍,但还是理智的拉住黄氏,“三郎是去为民请命的,又不是去干别的,你别这样。”
黄氏抱住沈淮的手更用力了,声音哽咽,“上任又不能随时回家,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我自己的儿子,我多看两眼怎么了?”
十分理直气壮。
沈继业:“……”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沈淮眼神制止了。
“娘,今天风大,我们明天再走比较安全。”
沈淮宽慰道,“等会我们去城中最好的酒楼吃饭,再去银楼给你和奶奶买镯子。”
林氏立即说道,“吃饭可以有,镯子就不用买了,银子你留到那边给知微买点好吃的。
你瞧瞧,她都瘦了。”
谢知微没出过远门,晕车得马车,半路又得了风寒,状态不是很好,已经咳嗽了几天,情况都没好转。
“奶奶,无碍的,咱家不差那点银子。”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沈家对她很不错,跟对待亲闺女一样。
二姑姐也好相处。
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耍心眼子。
婆婆也好说话,从没给她立规矩。
早上去请安,反倒被嫌弃。
后面还是夫君跟婆婆说:在京城,媳妇不给婆婆请安,传出去媳妇会被诟病,后面才改成初一和十五两日固定请安。
林氏继续道,“该省省该花花,你们到了那边,用到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
林氏说,“我跟你娘都有好几对镯子了,戴都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