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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为何明知故犯?
沈淮有个大胆的猜测:除非……赵槊早就不想读了。
“沈兄,你没事吧?”
前方的小竹林处,萧策、谢云峥、何曹亮等东一斋和东二斋的部分学生,早在路口等他们出来了。
“监承念在我是第一天入学,又是被迫防卫,并没有对我做出处罚。”
沈淮作揖,“在下无事,多谢萧兄和云峥兄关心。
多谢诸位关心。”
大家避开了沈淮的礼。
“监承刚正不阿,从不偏私,错不在你,自然不会处罚你。”
萧策眼睛一转,“就是不知赵槊那厮,如何了?”
东二斋斋长说,“他迟到七次,早退两次,课业不合格四次,严重违纪违规,加之今日又无故箭射沈兄,监承叫他回家面壁思过去了。
祭酒的决定一日未下来,他便一日不得进国子监上课。”
东二斋的学生一阵欢呼。
更有甚者,奔走相告。
好像赵槊已经被开除了一样。
此事目击者甚多,很快就传到内舍和上舍。
监承更是拿着记录和口供,直接敲开司业的书房,将事情全盘告知。
司业脸色很不好,“此子多次违纪,屡教不改,今日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箭射新生,实在无法无天,若不加以严惩,国子监的风气恐怕都被他给带歪了。”
“司业,斗殴之风影响恶劣,万不可让它蔓延下去,否则传到陛下那儿,我等都担待不起。”
国子监是培养栋梁、为朝廷输送人才之地。
历来受到朝廷关注,陛下重视。
绝对不能出现歪风邪气,坏了一锅好粥。
司业知晓事情的严重性,翻看记录,又问了监承几个问题后,直接带监承和资料去敬一亭。
李祭酒见他们二人一起来,就知道有事。
问道,“何事?”
“赵槊在蹴鞠场附近,连射新生五箭。”
司业长话短说后,将手中资料呈给祭酒。
祭酒看见沈淮的名字,眉头一皱,可越往下看他就越恼火,最后拍桌道,“真是岂有此理。”
“祭酒,赵槊此人已经无药可救了。”
监承翻出纠错簿,“除了本月,上月亦是多次迟到,上上个月亦是如此,而且此人曾对书法堂的学正出言不逊,被通报三个月,杖责三大板子。
五经博士、诸多学正,对这赵槊亦是颇多微词。”
司业接着提醒,“祭酒,本月中旬,我等已对赵槊违纪一事提出异议,只是您正忙着科举阅卷,并未审批。”
李祭酒立即翻找。
很快找到赵槊违规违纪汇总和处罚建议。
加上今日之举,实在是有辱监生之名。
“陛下对世家勋贵多有优待,他却不知珍惜,真是白瞎了这浩荡皇恩。”
李祭酒声音冷肃,“国子监的风纪,是时候整顿了。
监承,将各斋半年内违纪人数统计出来,明天日落前呈上来。”
监承,“是!”
“吴司业,立即撰写意见书,将赵槊这两年违规之举,记录成册,附上副本呈上。”
“是!”
“后日午时,召集所有博士、助教、学正于绳愆厅商决此事。”
…
酉时,东一斋诸生在班里集合。
李科负责点名,王传盛协助学正检查课业。
沈淮第一天入学,看到大家都等着散学的情景,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记得上辈子,只有上小学的时候才会这样。
没想到,这辈子到了国子监,还有这种‘待遇’。
“沈淮,过!”
“何曹亮,过!”
“萧策……”
学正抬头,看了萧策许久才开口,“过!”
终于糊弄过关!
呼……
萧策松了一口气。
很快,他觉得自己又行了,大摇大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