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拢住马,车煞住,汹涌的黄烟潮水般往前冲,把马车和车夫全部遮没。
黄烟消散,车夫问路边穿米黄色长袍的“乌尔曼”:“去布吐城吗?”
“乌尔曼”没说话,直接跳上车,车夫迫不及待挥动马鞭,马车在石板路上疾驰,跑出两公里,“乌尔曼”才问:“多少钱?”
瘦削车夫咧嘴道:“5班加。”
“乌尔曼”取出一枚银币伸手递给他:“给你。”
车夫扭身接过银币道:“谢谢。”
原野坦荡,麦浪翻滚,一片片风起潮涌的金黄。
“乌尔曼”翘着二郎腿,取出一块烤鱼,嘎吱嘎吱啃着,含糊不清问:“诶,你叫什么名字?”
车夫没回头:“埃纳斯。”
“乌尔曼”道:“这不是古埃及的名字,为什么告诉我真名?”
“因为你已经是死人。”话音未落,马鞭变成长棍,回手一棍横扫。
“当!”
车夫双臂剧震,长棍被格开。
“乌尔曼”仍然翘着二郎腿吃烤鱼,他刚才只是抬了抬胳膊,什么武器都没用。
这怎么可能?车夫一愣,长棍再次劈出。
“噗!”
这一次“乌尔曼”不是格挡,而是伸出左手一抓一捋。
车夫一个趔趄,紧接着就被一根暗绿色的藤蔓捆住,眼前一黑,进了一间无门无窗的房间。
马车沓沓沓还在轻快地往前跑,“乌尔曼”还在有滋有味地咀嚼着烤鱼,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车夫并没有注意到,刚才“乌尔曼”递给他银币的时候,指尖一阵酥麻,在他很拽地说出“你已经是死人”的时候,他已经是1级。
张哲翰也在赌,赌这哥们没挨过五五开,在管家的地盘,三眼人一定神经紧张,成功率还是比较高的。一旦失败也有预案,给他底气冒险的就是甲龙隐,这种诸天境的隐身术虽然有弱点,但最大的优点是随心而发,不需要蓄力和倒计时。
1级打1级不需要纯爷们出手,幻界最强1级可是格斗大师,就算你是天尉也必然被轻松拿捏,何况他发现,这车夫并不是三眼人。
一个半神,一个诸天境卫道士,被人捆住已是极其羞辱,现在又被扔进不知道什么地方,埃纳斯怒不可遏,大叫:“你是什么人!”
房间响起空灵的声音:“叫你妈个头,也不看看自己的等级。”
埃纳斯这才发现自己是1级,包括阴遁在内的所有技能都已被禁锢。他听说过五五开,可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可能被拉低到1级。
张哲翰此时也发现,1级居然是一种优势,这是他第一次在半神身上使用轩轾术,把一个诸天境拉低到1级胖揍一顿,那种酸爽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妙。
“放我出去!有本事别使诈!”埃纳斯大叫。
“再叫,信不信我割了你的小鸡鸡。”空灵的声音淡淡道。
“嘭!”
埃纳斯重重摔在地上,吃力地抬起头,睁开眼睛四下张望。
这是个不大的房间,只有一张木桌两把椅子,桌上一盏油灯,昏黄的的火苗上挑着一缕盘旋上升的黑烟。可恶的小杂鱼还是翘着二郎腿,高高在上坐在椅子上,脚边蹲坐着一只火红色的狐狸,地上一条空荡荡的亚麻短裙,显然是这间房的房主刚刚被杀死消散剩下的。
埃纳斯勉力扭头,色厉内荏道:“你想干什么!”
张哲翰蹲下身,扇了他一个耳光,“阶下囚还那么拽。”三寸长的天象雷戟在他胸前隆起的肌肉上一扎。
“啊!”埃纳斯疼得大叫,被扎的地方渗出血来。
若在平时,张哲翰这一扎就算能刺破皮肤对他这种半神来说根本就是挠痒痒,但现在是1级扎1级,稍微扎重点就能要他的命。
“士可杀不可辱……”埃纳斯梗着脖子道。
“啊哈,你还知道中国的古话。”张哲翰脱下一只鞋,臭烘烘的脚踩在他脸上,恶声恶气道:“老子辱的就是你,踩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
张哲翰这一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