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的?”
“还不快退开,再敢看一眼,各打五十大棍!”
“将军恕罪!”
此话一出,如冷水浇头,众人慌忙散去。
“快把她葬了。”
张建兆浓眉大皱。
果然妖女,死了也能让他麾下儿郎丑态毕露。
不敢想象她活着时,一举一动该如何勾魂摄魄。
郭恪轻咳一声,说起正事:“赣县既得,也该平定虔州诸县,向陛下报捷。”
张建兆颔:“来人,传檄一封,通告诸县令,降者不杀,顽抗者城破人亡,勿谓言之不预!”
“是!”
……
金陵。
时值六月,骄阳似火,本是炎热难耐之时,袁文焕却心中拔凉。
马希震身死国灭,叛贼授,本该欣喜。
然而,一想到江南西道也丢了,他怎么也笑不出来。
不光如此,广州也传来噩耗,节度使刘昇拥兵自立,自称汉王,全据整个岭南道,公然反叛。
此举,无异于当众扇了他一耳光,让他这个皇帝颜面无存!
纵观吴国疆土,竟只剩江南东道十九州,叫人情何以堪?
惊怒过后,他心中只剩无限悲凉。
“古人云,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外如是!”
庾行简按捺不住:“陛下,刘昇胆敢反叛,派兵将他剿灭,诛他满门即可。”
“何必在此伤春悲秋,白白惹人笑话?”
袁文焕面露羞惭:“庾爱卿有何良策?”
他这帝位,还未坐满一年,便接连丢城失地,短短两月之间,竟仅剩一道,何等可悲?
庾行简沉声道:“为今之计,只能委派钱将军,领兵平叛。”
“不可!”
陆归蒙断然摇头,“秦帝尚在洪州,与我等近在咫尺。”
“此时和刘昇开战,岂非鹬蚌相争,让秦国得利?”
袁文焕神色一震:“陆爱卿所言有理!”
高楷如日中天,正是不可一世之时,他与刘昇却处于劣势,若自相残杀,只会让高楷得意。
庾行简不满道:“坐视刘昇反叛,朝廷却毫无动静,连派兵平叛也不敢。”
“传扬开来,岂非人人效仿,我吴国焉有太平日子过?”
这可是乱世,草莽之中,不知有多少野心勃勃之辈,就等着朝廷露出软弱之态,伺机称王称霸。
届时,连这最后一道也保不住。
庾行简加重语气:“若不杀了刘昇,以儆效尤,万一社稷倾覆,我等万死也难赎罪!”
“即便陛下百年之后,于九泉之下,恐怕也无颜面见先帝!”
听闻此言,袁文焕摇摆不定。